率先開口打招呼：“校長。”
校長這才回過神來，扶了扶眼鏡，干笑兩聲：“小沐回來了，這教案寫的不錯，不愧是在國外留過學的高材生。”
沈陵歌照常微笑。
校長又問：“我看你和厲警官相談甚歡，都聊了些什么？”
沈陵歌挑眉，故作思索：“他說他過來調查一樁少年案，說什么學生聚眾打架，問我我們班上有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校長點頭：“我們學校雖然破，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會出現的，除了這些，還有什么別的嗎？”
沈陵歌微愣：“什么別的？”
校長看她一臉茫然，也不再接著問。
“沒什么，只是最近有很多關于學校的流言，我希望沐老師能明證是非。”
“好。”沈陵歌應聲。
見她應聲，校長臉上的笑意深了些：“那就好，沐老師是有分寸的人，什么事情都要以自己為先，我看好你。”6
說完這句，他轉身離開辦公室。
沈陵歌一直掛在臉上的笑瞬間垮了下來，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看著眼前的教案，緩了又緩。
一直到下午快放學，沈陵歌才去到教室，以成績為由，將趙梅叫了出來。
沈陵歌打量著自己這個學生。
趙梅今年已經十二歲，身高卻只有一米四。
較之同年份的孩子，足足矮了十多厘米，身形也格外瘦小。
校服穿在身上像是大了一個號，背面還被劃開一個大口子，用蹩腳的針線縫起，袖子的部分和邊角已經洗的發白。
看的出來，她很愛惜這件衣服。
趙梅有些無措：“沐老師……”
沈陵歌回神，鬼使神差抬手想去摸她遮住了雙眼劉海。
趙梅一個瑟縮，躲開了她的觸碰。
沈陵歌的手停在半空，僵了一秒才收回來。
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知道老師找你來是為了什么事情嗎？”
趙梅深深埋著頭：“不知道……”
沈陵歌環顧四周，小心翼翼掃過周圍，見沒人后才問：“這次考完試后，老師要召開家長會，你的家長會來嗎？”
一聽到家長會三個字，趙梅的頭頓時埋的更深，手指都忍不住顫抖。
沈陵歌牽住她的手：“這次還是你爸爸來嗎？你的媽媽呢？”
趙梅幾次張口，都沒說出話來。
沈陵歌到了杯水，遞給她：“老師不會兇你，喝杯水，慢慢說。”
趙梅躊躇好久，才接過水杯，輕輕貼著杯壁抿了一口。
沈陵歌一直沒有催促，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