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茶水喂到我嘴邊。
一口熱茶下去,我卻吐得越發(fā)厲害。
戎峋立即冷聲道:“傳太醫(yī)!”我渾身一顫,虛弱地抬眸與他對視,卻撞進一片幽深眼底。
這么多年下來,終究還是有了一些無用的默契。
我壓下眼睛的澀意,嘲諷一笑:“你放心,藥從未斷過。”
夏月清不愿侍寢,戎峋便不勉強她。
可戎峋是個正常的男人,總會有需求。
我便在無數(shù)個屈辱的夜里,成為一個讓他發(fā)泄的替身。
發(fā)泄過后,他衣冠楚楚地離開,我卻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要灌下宮女端來的避子湯。
我也曾不甘心過,滿心凄愴撕心裂肺地質(zhì)問他為什么。
戎峋卻只平靜地看著我,淡淡道:“妖孽生出來的孩子,誰知道是不是另一個妖孽呢?”只一句話,便讓我痛徹心扉,所有的希冀被不留余地碾碎。
再到后來,不用任何人催促我便自覺將那藥喝下。
戎峋看著我贊道:“真乖!”我輕哂一聲。
“母親是個異類,父親是個瘋子。
這樣的孩子生下來了,又有什么好下場。”
戎峋本已緩和臉色倏然沉下。
“瘋子?”他一把將我拉到懷里,鉗住我的下巴,看進我眼底。
半響,他笑了:“你說的倒也沒錯,我早就瘋了。”
我偏過頭不想看他。
不妨脖頸被人一口咬住,鋒利的齒尖穿透肌膚,疼得鉆心。
我下意識抬手揮過去,卻被戎峋一把抓住。
他冷徹的眼睛看著我,手一用力,衣帛破裂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