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九看了凌薇一眼，點了點頭。“凌大小姐的分析很有道理，不過，雖然我們這么想，可是，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東小報不敢做任何帶有主觀臆斷性的猜測。”洞洞九皺了皺眉。他多么想做一期有良心的報道，可是，關鍵的證據總在關鍵的時刻不翼而飛。凌薇勾了勾唇角。“缺少了證據，你可以把這兩起事故當作熱點新聞來做。”凌薇看向洞洞九。“凌大小姐的意思是？”洞洞九看了看凌薇，倒吸了口氣。“作為媒體人你有公布事實真相的責任，不過不加以主觀判斷就好，東小報只需要把事實擺出來，至于輿論方向，由公眾自己去判斷。”凌薇淡笑。“所以，凌大小姐是希望借東小報去引導社會公眾挖掘這兩起案件的關聯點和事實真相？”洞洞九看向凌薇。凌大小姐果然是難得一見的人間清醒啊，他正想著要怎么拐彎抹角地將兇犯推理而出，凌大小姐已經把這個難題甩給公眾了。也是，人民群眾的眼睛才是雪亮的嘛。洞洞九和凌薇商量了一陣，確定了當日東小報的爆點新聞和版面設計，隨后，他起身，離開了酒店咖啡吧。洞洞九前腳剛走，后腳，老顏走了進來。“凌薇！”他朝她打了個招呼，隨后拉開凌薇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老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凌薇驚訝地看著老顏。“我去了客房，陌陌說你在這里。”老顏笑了笑。“喝點什么？”凌薇問出一句。“美式謝謝！”老顏隨口應道。凌薇替老顏點了一杯美式，隨后，兩人攀談了起來。“老顏，秦啟元那邊情況如何，陳博士有沒有蘇醒的可能？”凌薇問。老顏點了點頭，“據秦啟元的意思，陳博士的手術很順利，只要后期護理得當，他還是有蘇醒的可能的，不過......”見他欲言又止，凌薇問出一句：“你是不是想說明遠醫學研究院發生事故和兇殺案那事？”老顏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凌薇，東都遠比我想象的要危險，我總覺得這事和黑.幫派有關。”“東都從來都是魚龍混雜之地，有人想破壞那臺手術，搞出這樣的動靜來也就不奇怪了，總之，秦啟元和陳博士沒事就好，對了，之前我請你幫我打聽齊市那邊......”凌薇看向老顏。她很想找到父親。而齊市那邊的混混，極可能會知道這件事。老顏沖凌薇淡淡一笑，“我來找你，也是為了這件事，凌薇，秦啟元的那個小女友有可能知道你想查的答案。”“秦啟元的小女友，你說的是果凍？”凌薇驚訝地看著老顏。老顏點了點頭，“我找人查過，果凍姐弟二人是孤兒，沒有可靠的經濟來源，他們靠著替人辦事消災賺取生活費，當然，他們做的事，多數是見不得光的。”“嗯，你說得很有道理，那對姐弟確實比我們眼中看到的要復雜很多。”凌薇垂下眼簾，秀眉微蹙。她有些擔心，秦啟元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見她突然沉默，老顏問出一句：“你是在擔心秦啟元吧？”聽到老顏問話，凌薇抬眸看他，“畢竟，秦啟元傷成那樣，和果凍弟弟有關啊！”“放心吧，果凍絕不會讓秦啟元再受傷的。”老顏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