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走,祝簿言站在那兒沒動,不知是不是錯覺,簡檸從后視鏡里似乎看到他在笑。想到剛才他的話,很明顯是試探,簡檸有些不安,而她面對費子遷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兩人也陷入了沉默中,雖然說不上尷尬,但是氣氛卻不比平常自在。祝簿言一直看著簡檸坐著的車子,直到消失的再也看不見,他才收回目光。孩子有了,卻不在一起。這怎么都說不通。除非.....孩子不是他們倆的,他們也從未在一起過。這個念頭從腦中閃過,祝簿言莫明的更覺得心情愉悅了。不過這愉悅在看到對面建筑物的LOGO時,又一點點沉了下去。他眸子縮了縮,抬腿走了過去。“先生,請問您要做微整還是給女朋友咨詢?”祝簿言一進周擔擔的整形醫院,便被門口迎賓的小護士熱情迎接。“我找周擔擔!”祝簿言神情俊冷。“先生找我們周院,那請跟我來,”小護士連忙帶著祝簿言去了周擔擔的辦公室。“簿言哥,你怎么來了?”周擔擔看到祝簿言很是意外,同時心也在打顫。雖然尹染在跳樓之前,答應過她不會把她賣了,可究竟賣與沒賣,周擔擔也不清楚。這幾天以來,她一直戰戰兢兢的,電話響她會心慌,突然有人叫她會心慌,現在看著祝簿言來找她,周擔擔整個人都仿若不是她了。祝簿言很自然的坐到沙發上,雙腿交疊,很是恣意,“你似乎不太想我來?”“沒有,”周擔擔連忙否認。“那你知道我為什么而來嗎?”祝簿言說話的時候從口袋里掏出煙,抽了一只,放在煙盒上輕敲。煙節在煙盒上每叩一下,周擔擔的心就猛跳一拍,“簿言哥能過來,我很開心。”“呵,”祝簿言發出一聲嘲弄的冷笑,“是么?”周擔擔努力保持著微笑,繼續說著謊,“真的。”祝簿言把煙咬在了齒間,然后又拿出火機,啪噠一聲點著,“有去看你姐嗎?”“.....去了。”祝簿言吐了口煙圈,淡問:“她怎么樣?”周擔擔眼前閃過尹染的樣子,就是一個活死人。她不好回答,更弄不準祝簿言問這話的意思。“怎么不說話了?”祝簿言看著腥紅的煙頭,眸底似乎也染了那火星,有些燙人的讓人無法直視。周擔擔的喉嚨像是被人給掐住了,根本張不開嘴。“說!”突的,祝簿言提了聲音。頓時,周擔擔嚇的一哆嗦,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沒醒。”祝簿言對著煙頭吹了吹,“那你覺得她還能醒嗎?”周擔擔看出來了,祝簿言今天過來就是問責的,雖然她不知道周擔擔給他說了多少,反正尹染現在是開不了口了,所以很多事就是死無對證。只要她一個不承認,祝簿言就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