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祝簿言手上一痛，是被老太太咬的。“奶奶！”祝簿言看著咬著自己的老太太，疼卻也驚喜。老太太居然能用得上力了，至少能把他的手拉到嘴邊去咬了。不過她咬的很重，也讓祝簿言知道她在生氣。她說不出來，只能咬他來發泄情緒。祝簿言雖然叫疼，但也沒有阻止，“奶奶，您生氣是因為我懷疑簡檸對嗎？”結果說完，手背上的痛感更重了。祝簿言知道自己猜對了，“奶奶，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懷疑她。”他老實認錯，然后老太太也松了口，不過她的眼睛還是紅的。是氣的，也是難過。“奶奶，好了，不氣了，是我混蛋，是我的錯，”祝簿言看著她這樣，心疼的厲害，用手給她擦眼角流出的淚。“奶奶不是我亂懷疑，實在是因為四年前您突然摔倒昏迷，而且簡檸又是最后見過您的人，所以我才這樣想，況且......”祝簿言沉默了一下，“況且四年前她知道了您騙簡家的事，情緒又激動，我才那樣誤會。”老太太的眼角還在流淚，一汩一汩的，祝簿言看得出來她很難過。“奶奶，您別傷心，而且我雖然懷疑簡檸，但并沒有傷害她，其實我也不相信是她做的，她那么善良，而且跟您那么親，哪會傷害您呢？”祝簿言解釋。“啊，啊，一，一......”老太太又激動的想說什么，可是費了好一會勁兒也沒有說出來。祝簿言緊握著她的手，“奶奶，您現在別著急，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康復師給您做康復訓練，您很快就會好的，等您好了，想說什么都行，想罵我打我都可以。”老太太再次流淚，只能這樣了。她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也無法告訴眼前這個憨憨，真正要害她的人從來都不是簡檸，是尹染和她的表妹。“對了奶奶，我跟尹染沒有在一起，而且尹染她......她現在成了植物人，”祝簿言的話讓老太太露出一抹驚訝，而后眼底的光也變暗了。她這是失望。失望那個女人還沒得到懲罰就出了這樣的事，真是便宜她了。祝簿言又跟老太太說了很多，最后道：“奶奶，我媽她來了，您應該也見到了，我看您似乎并不排斥她，您是想她留下嗎？”老太太眨了眨眼，意思是她同意的。祝簿言澀澀一笑，“既然您同意留她，那就留好了。”“檸，檸......孩......”老太太又努力的發聲。雖然現在她什么都說不清，但是‘檸’這個字似乎很清楚。“奶奶您想見簡檸？”祝簿言問。老太太眨眼，他笑了笑，“現在她都不理我，生我的氣。”“啊，檸，檸......”老太太又大聲了一些。祝簿言只好道：“行，我叫她來，我給她打電話，現在就打。”簡檸看到祝簿言來電時是遲疑的，不過還是接了，“什么事？”“恭喜你喬遷，”祝簿言也沒掖著已經知道她搬家的事了。“謝謝，”簡檸回的很是生硬。祝簿言看著老太太，“奶奶醒了，想見你，一直叫你的名字。”他說完，老太太就發了聲，“檸，檸......”簡檸聽到了，心里一酸。奶奶可以發聲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