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梔遲疑了幾秒,開了口:“喬沅死了?!薄芭丁!彪娫捓镉殖聊肷?,蕭風眠問:“你想問,是不是我干的?”“嗯?!薄皢栠@個有什么意義?是我干的,就是你干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痹茥d的聲音冷了幾分:“我說過了喬沅沒有擋路,你沒有必要......”“有沒有擋路不是你說了算的,”蕭風眠淡淡道:“你除掉那個小明星肚子里的孩子的時候,不是一樣能下得去手嗎?一個沒出世的孩子擋路了嗎?”云梔沉默了。蕭風眠道:“現在對傅家的手段才剛剛開始,以后死的人還多著呢,別這么早就心軟,你忘了,當初傅家的人是怎么下令屠盡整個云坤村的?云坤村的人不無辜嗎?他們擋路了嗎?不是一樣都被殺了個干凈。”“閉嘴!”云梔厲聲呵斥。蕭風眠的聲音軟了幾分,淡淡道:“你和傅硯辭之間所謂的感情注定不會長久的,隔著這么多條性命,他做不到,你更做不到。我知道你動心了,動完了就收一收,遲早還是要回來的?!薄安还苡袥]有感情,他都不至于覺得是我殺了喬沅?!薄笆菃幔俊笔掞L眠的聲音中染上幾分嘲弄的笑,掛了電話。這一晚,云梔在床上輾轉難眠,直到天快亮時才睡著。她起的晚了點,又沒吃早飯,就拿著藥去了傅家。進門時明顯感覺到傅家的氣氛很壓抑。傭人低聲道:“喬小姐去世了,家里要辦喪事,最近都會格外安靜一些,您別見怪。”云梔問:“在傅家辦喪事嗎?”傭人道:“是,靈堂會設在傅家,喬小姐也算是半個傅家人?!痹茥d一路走到老爺子的房間,真覺得整個傅家都安靜的嚇人。她現在都有些恍惚,昨天喬沅還在長廊處攔住她,大呼小叫的折騰,晚上就出了車禍,實在是有些不真實。她壓著心里的想法,照常給老爺子扎針,喂藥,折騰到中午,也沒見到傅硯辭出現。申潔難得開口,道:“七爺在忙碌喬小姐的后事,今天沒來過前院。”云梔沒多說,告辭離開。她去了醫院。喬沅出事后,傅正婉的狀態實在太差。雖然她不喜歡傅正婉,可也不想讓傅正婉這個時候咽了氣,傅硯辭肯定受不了連番打擊。她走到傅正婉的病房門口時,正要敲門,聽到里面傳來了傅正婉的聲音?!霸茥d把老爺子守的滴水不漏,不就是為了討好老爺子,讓老爺子同意她嫁給硯辭嗎?”“我絕對不能看著傅家和硯辭被她這種居心不良的女人握在手里,你趕緊想辦法,把她除掉!”云梔聽到這里,扯了扯嘴角,有些好笑。傅正婉真是不遺余力的在對付她。她正要推門進去,突然聽見傅正婉不耐煩的喊道:“她是什么圣手都不要緊,反正除了云坤圣醫,誰也治不好老爺子,否則當初我們找上云坤村干什么?”云梔的手當即停在了半空中。剎那間,心底那個鮮血淋漓的傷口再次撕扯開,冷風呼嘯而過,痛的痙攣。這么久了,她終于再一次在傅家人的口中,聽到了云坤二字。還是一個她從未懷疑過的人。傅正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