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米遠(yuǎn)處,是一個身形粗狂的男人。男人戴著鴨舌帽,鴨舌帽壓得很低,下巴處有幾道可怖的傷疤。陸時衍眸光冷冷瞇起,總覺得這個人像是在哪里見過。男人身后還帶了幾名殺手。“陸總,別來無恙啊。”男人緩緩抬起頭,陸時衍這才記起,他就是當(dāng)初他與秦瀟墜海的那艘船上的那個老黑。葉風(fēng)的人。而在男人抬起頭的瞬間,顧青柔的臉色猛地變得慘白,渾身更是抖得如篩糠子一般。陸時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只是沖那男人冷嗤道:“你在這胡作非為,葉風(fēng)知道嗎?”“你少給我提他,當(dāng)初你和那個賤人墜海后,那男人竟然將我扔到了海里喂魚,這筆仇,我遲早會向他討回來。”陸時衍扯唇,譏諷道:“這么說,你現(xiàn)在是陸逸塵的人?”“陸逸塵可比他好多了,他身為眾多兄弟的頭子,卻只知道兒女情長。可陸爺就不一樣,他有野心,會做生意,會壯大勢力,帶著我們這些兄弟吃香喝辣。葉風(fēng)那個混賬跟陸爺簡直沒法比!”男人說完,視線越過他的肩,落在他身后的顧青柔身上。他輕輕地笑道:“好久不見啊,我的好妹妹。”陸時衍眉頭狠狠地蹙起。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一把刀子便直接橫在了他的脖子上。陸時衍冷冷地看向她:“原來,你跟他們是一伙的。”顧青柔雙眸通紅,悲憤地道:“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而秦瀟那個賤人呢,她什么都沒有為你做,甚至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她憑什么能得到你的偏愛。你以前說過你會好好對我,會好好補(bǔ)償我,可你看看,你又是怎么對我的?”顧青柔滿臉悲憤地控訴著。老黑走過來,盯著她冷笑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這陸家的男人并不可靠,可你總不肯聽哥哥的。你上次雖然出賣了哥哥,害得哥哥被葉風(fēng)那混賬踹進(jìn)海里,但這次念在你替哥抓住了這個男人,我也就不怪你了。怎么說,咱們也是親兄妹不是。”“哥!”顧青柔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掉。老黑命人將陸時衍捆起來,笑著拍顧青柔的肩,道:“行了,走吧,等解決完他們,陸爺會給一大筆錢財我,到時候哥帶你好好享受生活。”顧青柔點(diǎn)著頭,哽咽道:“還是哥哥對我最好。”陸時衍陰冷地盯著她:“我記得,當(dāng)初陸家之所以會領(lǐng)養(yǎng)你,就是因為與你相依為命的奶奶去世了,你成了一個孤兒。我倒是從來都不知道,你竟還有一個這般‘厲害’的哥哥。”“呵,陸總,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呢。當(dāng)初她為了能被你們陸家收養(yǎng),甚至還......”“哥!”顧青柔急忙截斷他的話,道,“我們趕緊去看看陸時初那邊的情況吧,陸逸塵不是說了,這次務(wù)必要取陸時初和陸時衍的性命。現(xiàn)在咱們雖然已經(jīng)抓住了陸時衍,可萬一讓陸時初給跑了,你這任務(wù)不也算是沒完成。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如果陸時初真跑了,咱們還能用這陸時衍做誘餌不是。”“嗯!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老黑點(diǎn)點(diǎn)頭,命人押著陸時衍往馮老的別墅那邊走。秦瀟這邊,手術(shù)室的門已經(jīng)被殺手們給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