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的脖頸細(xì)膩白皙,無暇修長,最是適合用溫潤純潔的白玉點(diǎn)綴。
而那枚白玉蓮花,是墨承白當(dāng)時想著唐霜,一筆一劃親手刻下,世間僅此一物,獨(dú)一無二。
所以唐霜若是愿意戴著那枚白玉蓮花,那一定會為美麗的婚紗,增光添彩許多。
可是戴著墨承白耗費(fèi)心血的東西,嫁給殷燁爍……
唐霜抿緊了唇瓣,纖長的眼睫輕輕發(fā)顫道:“這件事我沒辦法承諾你……婚禮那天的珠寶,我并沒有想好……”
墨承白黯然地垂眸淺笑,心里如何能不明白自己方才的話,其實(shí)只是一份奢望。于是壓下心里的酸楚,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剛是我沖動了,婚禮那天,你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就好……現(xiàn)在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回家就好。”
唐霜搖了搖頭拒絕墨承白的好意,也攥緊了指尖,快步想要離開。
可在擦肩而過的剎那,墨承白紅著眼,還是緊緊握住了唐霜的手,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就像是所有電視劇里,男女主人公訣別時的親吻。
明明是那樣親密無間的舉動,可是墨承白卻帶著深深的絕望與悲痛,就連兩人唇齒間還沒消弭的血腥味,都帶著一種壯烈不回頭的氣息。
而唐霜淚如雨下,時隔三年,第一次在墨承白親吻她時,她沒有抵抗,也沒有將人推開。
但這個吻終究是要結(jié)束的。
“墨承白,再見了。”
唐霜聲音沙啞地道別,話音落下,她也提著婚紗拉開房門離開,腳步雖然凌亂,卻沒有停下。
墨承白被一個人留在原地,面色如紙地站著。
直到唐霜窈窕美麗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前時,他所有支撐著雙腿的力氣才驟然消散,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氣的木偶,直接沉重而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少爺!”
胡管家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忙大喊。
而墨承白努力抬手,想要示意胡管家的聲音別這么大,免得被離開的唐霜聽見,也徒增她的困擾。
可下一刻,還不等他將這些話說出口,他的手已經(jīng)重重墜在了地上。
他也徹底陷入了黑暗……
……
半個小時后。
唐霜全身無力,終于堅(jiān)持回到了家里。
殷紫月早就接到殷燁爍的電話,焦急地等在家中。當(dāng)看見唐霜進(jìn)屋時,她“噌”地一聲便站了起來。
“小霜,你總算回來了!我還打算你再不回來,就組織保鏢團(tuán),再殺去一次墨家呢!”殷紫月拉著唐霜上上下下地反復(fù)查看,在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的淤痕和唇上的傷口上時,殷紫月氣紅了臉道:“小霜,墨承白那個混蛋是不是欺負(fù)你了!”
她就知道那個狗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現(xiàn)在就要去找慕尊調(diào)保鏢團(tuán),要是慕尊不肯幫她,那他們也玩完了!
殷紫月怒不可遏地想著,隨后也擼起袖子,就要出門干架。
可下一刻,她的手腕已經(jīng)被唐霜拉住——
“月月姐,別去。”
唐霜努力微笑,卻是比哭更難看道:“墨承白沒欺負(fù)我,我和他,已經(jīng)將什么事都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