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好似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他摩挲著手中的玉佩道:“就憑這一塊雕著龍的玉佩,你就敢說自己是皇室中人。既如此這么多年,你們為何不去京城認親,而是在私下里屯兵?”孫尚威哼了一聲:“你懂什么?我手中如果沒有權勢,貿然去認親萬一被我的那些兄弟給害了怎么辦?”蕭承逸點了點頭:“不過本王好奇的是,當年先皇即是微服私訪,為何沒把你娘接到京城去?”孫尚威蹙了蹙眉問:“你這是什么意思?”蕭承逸道:“除了這玉佩,你身上可還有別的能證明自己身世的東西?”孫尚威臉色有些難看:“難道,這玉佩不能證明我的身份?”蕭承逸聳了聳肩:“還真不能,因為這并非皇室之物。”“你胡說。”孫尚威面色一變:“這不是皇室之物是什么?難道除了元氏皇族還有別人能隨意使用這龍紋玉佩?”“當然。”蕭承逸手指了指花廳里的盤龍柱道:“你們家這盤龍柱不就是最好的物證?”“你......”孫尚威有些亂了心神,這么多年來他對自己的身世深信不疑,可眼下蕭承逸卻說他手里的這塊玉佩是假的。“攝政王,你這是想否認威兒的出身?你以為你這么做,我們就會上當了嗎?”孫成渝覺得這就是蕭承逸耍的手段而已。他們孫家上下所有人,都將孫尚威當成是元氏遺珠,為了扶他上位,他們可謂是傾盡了全部財力。蕭承逸輕嗤一聲:“就憑一枚玉佩,你們就想混淆皇室血脈?我說這玉佩并非皇室所有,自有他的原因,即是皇氏之物定不是尋常的東西,尤其是帝王所用之物。你們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將這玉佩置于燭燈之下看看是否能映照出龍紋來,如果有那便是皇室所出,如果沒有那就是民間所出的仿物。”孫成渝皺了皺眉,他見蕭承逸說的頭頭是道不免也有所懷疑起來。他讓人取了燭燈來,然后將孫尚威的那枚玉佩放上去,可是透過燭光來看,里面并未有龍紋顯現。蕭承逸拿出自己身上的玉佩道:“這是我爹留給我的玉佩,你們看。”他將玉佩置于燭燈下,可見有龍紋從玉佩里面浮現出來。孫成渝大驚,同樣都是龍紋玉佩,但是顯現出來的效果卻是大不相同。他腦海嗡的一聲一片混亂,難道他的這個外甥生父另有其人?當年他妹妹難道是被人給騙了?“不可能。”孫尚威不接受這個現實,他道:“你也說了這是你爹給你的東西,你的東西如何能代表所有?”蕭承逸將玉佩收了起來道:“我之所以懷疑你身份有假是有兩個原因,一則是這玉佩雕工精湛,但所用的玉質卻不是最好的。皇室所用的白玉皆是上等的羊脂白玉,而不是普通的和田玉。二則,當年元昊的確曾微服私訪,但他卻只去了云州,而從未來過靖州。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定是有人借先皇之名欺騙了你的母親,而此人極有可能是宮中負責玉雕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