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長珩回來了,戚芝芝下意識要解釋,卻被王秀芳哭喊著搶過話:“陸團長,你這媳婦心腸可真毒啊!偷東西賴賬不算,還想把我推下樓呢!”
戚芝芝忙看向陸長珩:“她胡說!我沒偷東西,是她非要胡攪蠻纏——”
話沒說完,王秀芳就捂著胸口哎呦叫起來:“你還不承認……哎,我這個心都被氣得疼啊……”
戚芝芝被她的無賴氣紅了臉:“你……”
“好了!”
陸長珩冷聲打斷,她一噎,焦灼望著他寒凜的眸子。
陸長珩看向王秀芳,淡聲問:“頂針值多少錢?”
王秀芳掃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軍屬們,眼中傷過貪婪:“可貴呢,至少五百塊!”
得知這個數(shù),有人倒吸了口涼氣,又嘀咕起來:“戚芝芝要真偷了東西連累陸團長,那陸團長的旅長位置就懸了……”
聽到這話,戚芝芝呼吸一凝,垂下的雙手不覺握緊。
陸長珩視線掃向她,眉目如冰:“如今正值升職考核期間,軍屬偷東西,軍人罰以降級處理。”
“但污蔑他人的罪行更嚴重,老太太如果真覺得是戚芝芝偷的,那就讓公安過來調(diào)查。”
他眼中的冷酷刺的戚芝芝心狠狠揪緊。
話里話外都是升職,他都沒多看她一眼。
王秀芳目光閃爍,剛想說什么,她六歲的孫子擠了過來,舉著被黃金頂針卡住的拇指,哭叫著:“奶奶,卡住了!”
王秀芳立馬爬起身按下孫子的手,心虛地瞟了眼陸長珩:“那什么,我也沒想到孩子這么調(diào)皮……”
礙著陸長珩冷冽的視線,她也不敢說下去,扯著孩子悻悻回了家。
眾人面面相覷,也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散了。
一時間,樓道只剩下戚芝芝和陸長珩兩人。
無辜被污蔑,可陸長珩沒有給戚芝芝討公道的意思,轉(zhuǎn)身又要走。
戚芝芝忍著心頭委屈,又追上去攔住人:“陸長珩!我們能再談?wù)剢幔课沂钦娴挠屑笔乱赝┲荨!?/p>
陸長珩寒眸一掃:“不管什么理由,現(xiàn)在這節(jié)骨眼上,你別再給我惹麻煩。”
他是鐵了心不準她走。
之后幾天,陸長珩一直都沒回家屬院,戚芝芝試著去辦公室找他,可每回都被警衛(wèi)員以‘團長忙’擋在門外。
她心里清楚,陸長珩不是忙,只是不想見她。
又是一個雨夜。
戚芝芝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墜入噩夢。
夢里,阿媽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朝她伸出枯瘦的手:“芝芝……”
她還沒來得及握住,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