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駛入了海邊一個海軍的廢棄基地碼頭,正準備變為民用碼頭,與各大私營企業的談判還在進行中,所以目前閑置著。由于過去作為基地的時候,至少近十英里的范圍內,所有居民都被拆遷,因此這里既偏僻又荒蕪。轎車在碼頭上的空曠場地上停下,從燈塔上開亮的一盞探照燈,把四周大約千把平米的地方照的通亮。在這輛轎車駛入之前,已經有四輛轎車和兩輛中型帶貨箱的貨車停在了碼頭上。轎車停下之后,兩個身穿西裝革履的保鏢,打開后車的車門,先是把范建明、艾琳娜和吳文麗用繩索綁上,然后從車里抱出來來,放在三條空抹布帶上。然后給他們三個人每人喂下了一片藥片,一會兒,他們三個慢慢蘇醒過來。第一個清醒過來的是范建明,第一眼就看見站在自己最前方的,是身穿風衣的主任。過去范建明并不認識他,還是在他家主臥里跟他妻子奧德莉親熱之前,在墻上看到他N張照片之后,才能一眼辨出他。第二個清醒過來的是艾琳娜,看到主任站在面前,又聽見前面海浪拍打著碼頭的聲音,艾琳娜嘆了口氣,心想:完了。雖然她制定了周密完美的計劃,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盧卡斯,把一切都毀掉了。第三個醒來的是吳文麗,看到局長和他身后站著四五個保鏢,以及周圍還站著五六個保鏢,將近十來個人,又發現自己雙手被捆在身后。再看到范建明和艾琳娜都困著,和自己一樣躺在麻布袋上,她渾身打了個冷顫。“建明,出……出什么事了?”吳文麗帶著哭腔問道。范建明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沒事,有我在,你什么事都沒有!”吳文麗倒是很想相信他,也想從他這句話中感受到溫暖和安全,可問題是他自己也非凡幫著,這是要沉海前的節奏呀?“嗚——”吳文麗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很勇敢,因為在過往的經歷中,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善于面對各種突發性事件。過去有些混混在超市鬧事,即便是勢力再大,她都敢挺身而出,每次還都逢兇化吉。可這次不一樣了。這是在西方。那些保鏢面無表情,但卻身材魁梧,雙手背在后面,一個個就像影視劇里演的冷血殺手一樣。尤其是自己現在正躺在麻布袋上,旁邊就是大西洋。她也想表現的硬氣一點,但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主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三個,原以為范建明或者艾琳娜兩人當中,有誰會先開口,可是他們兩個人都沒說話,倒是吳文麗哭了起來。主任朝旁邊的一個便衣使了眼色,便衣立即走過去,從另一輛轎車里把嚇得已經沒有人色的盧卡斯拉了出來。顯然,因為他是個普通人,保鏢帶他來時,并沒有在車里放毒,所以他一直清醒著,卻也一直害怕著。盧卡斯被帶到主任的面前,主任問道:“你是看到這個東方人,從我家的主臥里走出來嗎?”盧卡斯驚恐萬狀地點了點頭。“看到他之后為什么要給我發短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