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的意思很簡單,如果范建明不是他的階下囚,甚至還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的時候,才有資格跟他談判。現在的這種情況,只要主任愿意,麻布袋一套,直接可以把范建明沉入海底。在這種情況下,主任有必要跟他談判嗎?同理。局長也是一樣。如果上次范建明不是擁有自由之身,恐怕局長也不會冒險到酒吧去見他,還主動提出讓他來見主任。假如當時范建明像現在這樣,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保證不了,局長也會一槍把他打爆的。從國家到個人,西方的觀念都是這樣,他們可以跟任何人談判,但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必須擁有配跟他們談判的資格,其次才是談判的籌碼。有些國家擁有石油和其他資源,足夠與西方構成談判的籌碼,但卻干不過西方的軍隊,所以就失去了談判的資格。西方動不動就兵臨城下,你還拿什么跟他去談?艾琳娜笑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想要跟我們西方人談點什么?首先要讓我們看到你是誰,簡而言之,就是要證明我們用武力征服不了你,否則,呵呵呵——”范建明問道:“這么說,我今天是非死不可了?”主任點了點頭:“必須的,我不想放虎歸山,即使你這條虎,很有可能幫我吃掉局長,但我還是不想!”看來主任還是有大局觀,寧可繼續與局長抗衡下去,甚至有可能在抗衡中敗下陣來,但他還是不愿意放過國家的敵人。雖然范建明從來就沒想到過要與他們為敵,但他們卻早已視范建明為頭號天敵。范建明笑道:“你殺了我們,不怕別人懷疑到你嗎?尤其是局長,他會用一切辦法證明,剛剛那個盧卡斯,現在的我們三個,都是被你殺的。”“我們有的是手銬,但為什么卻用麻繩捆著你們?就是為了防止萬一你們的尸體被人發現,只會被當成仇殺,而不是官方的謀殺。”完了。聽完局長的這番話,吳文麗覺得已經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了。她把臉貼在范建明的胸口,渾身哆嗦著,無限憂怨地埋怨了一句:“建明,我恨死你了!”范建明低頭親了她一下,感覺吳文麗的嘴唇,冰涼的幾乎結成了冰一樣。范建明轉而對主任說道:“咱們之間的事情,能不能不牽扯到無辜?比如這位小姐,她并不是我的妻子,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過去干過什么,殺她沒有任何意義。”我去,這時候才替我求情?對呀,我又不是他的妻子,為嘛剛才自己不知道說?吳文麗用一雙充滿希望的眼睛看著主任,希望他善心大發,放過自己一馬。主任搖頭道:“來之前我就查過了,你的妻子叫李倩倩,他叫吳文麗,是新生活超市的女老板。”聽他這么一說,吳文麗覺得更有戲。“可是你比誰都清楚,她的死,與是不是你的妻子無關,就像盧卡斯一樣,她知道太多讓她必須去死的秘密。當然,這一切都怨你。”吳文麗徹底癱了。艾琳娜又冒出一句:“而且主任大人,還不會讓她死得那么痛快,因為他手下的這些保鏢,有時也需要享受一下免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