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坐到了周時閱身邊,讓他的頭枕到了自己腿上。她伸手輕碰了碰他的額頭。有點涼,又有點微微汗濕。這一次,肯定是有兩個下符咒的人碰面了。只有兩個人同時催動符咒,才會有這樣嚴重的后果,差點要了周時閱的命。剛才她是急著救周時閱,沒能顧得上對方,也許,那兩人湊在一起聯手,受到的反噬不會太重。反噬不重?那怎么行。她不會允許的。傷了她的人,總得付出點代價。再說,她也得先傷了他們,才會讓他們暫時再也催動不了符咒。在她替周時閱破解掉符咒之前,不能再給他們機會動手了,否則,正好遇到她不在身邊,周時閱還是很危險。陸昭菱這么想著,又拉開了周時閱的衣襟。“周時閱,忍著點,我要抽一絲氣息,追蹤他們。”她說著,拔下骨簪,簪尖抵到了他的胸膛,正要劃破他的皮肉,周時閱睜開了眼睛。他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陸昭菱手執簪子,抵在自己心口。簪尖的涼,透過皮膚,十分清晰。只要她的手微一用力,就能扎進他的心臟。這是他的致命之處。周時閱在一瞬間,身子繃緊。陸昭菱對上了他的目光。“我廢了?”周時閱低啞著聲音開了口,“所以你想索性不要我?”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符咒發作了。之前暈過去的瞬間,他覺得自己整個心臟要炸開。那一霎時他覺得自己活不成。可現在他又醒了過來。那會不會是,雖然留下了性命,但身子廢了?陸一一覺得跟他再合作沒意義了?這話一出,他的眼尾就有點發紅,伸手,握住了抵在自己心臟的簪子上。“要不然再搶救一下?”他不會那么廢的。陸昭菱:“......”不是,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你覺得我是要殺你?”她反問。不等他回答,她又接了下去,“我數到三,把你爪子撒開。”“一......”她剛數一,周時閱就立即松開了手。“我怎么能這么想你呢,陸一一哪會是這種謀殺親夫的人?你是不是要剖開我胸膛為我治療?剖吧。”他閉上了眼睛,視死如歸地挺了挺胸膛。陸昭菱看著他泛紅的眼尾,嘖了一聲。“你別給我演上了。”“你剛才被人催動符咒了,現在我轟回去,你就忍一下痛就行,用不著跟要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