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殷云庭也已經走了過來,聽到陸昭菱的話,一下子就笑了。“別說睡了,坐都沒坐一下。”“啊?”“他啊,先是在窗口站了許久,然后又出門口站了許久,后來差點兒想上屋頂?shù)歉咄h。”殷云庭搖頭,“要不是我跟他說,就他這一身,在半夜往屋頂一站,估計能把魑魅魍魎全都吸引過來,他估計真上去了。”本來是在看著符和鈴鐺的,但是后來都沒動靜,他跟晉王殿下說那估計是沒什么事了,晉王殿下不太信他。不僅不信,還懷疑起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寵愛小妹妹的大師弟。“殷師弟不怎么擔心你。”周時閱忍不住就告了狀,“要不是我在那里盯著,他都要去睡了。”殷云庭:“......”晉王殿下真心有點狗。“去睡覺是應該的啊,”陸昭菱說,“我要是真出事,你們也來不及救我,再說,有事我會傳信的,我如果傳信,你們睡得多沉都能給你們弄醒,所以沒有必要一直等著。”周時閱抿了抿唇。“可睡不著。”陸昭菱看著他的模樣,輕嘆了口氣。“走吧,進去,你睡半個時辰也好。”她拉著周時閱進客棧。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了剛下來的蘭茵。蘭茵倒是睡飽了的樣子,精神不錯。今天她也依然戴著面紗。“時閱......”一看到周時閱,蘭茵下意識又叫了他的名字,剛一喊出來就對上了周時閱冷下來的眼神,她的話一下子卡殼了。陸昭菱挽著周時閱的手,彎唇一笑。“哥哥,昨晚有沒有人去敲你的門啊?我?guī)煹芏紱]喊你名字呢,到底要什么樣的關系,才能喊你......”“時~閱~啊?”陸昭菱聲音都柔了起來。周時閱顫抖了一下。“昨晚我一直和殷師弟在一起,殷師弟可以給我做證!”他看向了殷云庭。殷云庭點頭,“對對對。”“還有,我跟她什么關系都沒有。”周時閱看向蘭茵,“腦子和嘴巴若是不要,本王可以替你摘了。”蘭茵臉色都變了,她握緊了拳手。“是我一時忘了,對不起。”“哥哥,是不是你的名字很好聽啊?”陸昭菱又問。“這位姐姐就是喜歡這么喊呢。”“什么姐姐?不要隨便認姐姐。”周時閱都有點兒發(fā)寒。“我的名字不好聽,很不好聽,不喜歡聽到有人喊。下次再聽到,我把她頭擰下來。”陸昭菱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是嗎?”“是。”“時閱呀......”陸昭菱就輕拍著他的胸膛,叫了這么一句。周時閱耳朵都麻了。“夠了。”蘭茵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