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晚上的,她可不能讓當(dāng)家的去冒這個險。
何況這大雪之前就下了好些時日,那山里的野獸能出來,肯定要餓得半死,出來咬人吃的,死了人,到時候怪誰,還不是怪里正找的人。
賀家的真是不懂事兒。
更何況,趙蔓兒這人品,好吃懶做的德行,雖說這幾天看著變好了些,誰知道以后呢?鄭氏才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還是親娘和親妹子呢,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種戳脊梁骨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更別說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
一聽鄭氏這么說,趙蔓兒心里就急了,黑白分明的眼里滿是急促,“鄭嬸子,我夫君這些年沒少為村里出力,里正大人的吩咐一直盡心盡力,輪到我夫君出事,現(xiàn)在就不管了?”
“趙蔓兒,瞧你這話說的,誰能拿命去管呢?”她是里正妻子,也不擔(dān)心會得罪了趙蔓兒。
畢竟她說得是事實,頭頂黑云,說不得進(jìn)去就暴風(fēng)雪砸下來,為了兩個人,還得再搭進(jìn)去這么多人的命?
倒是外面有幾個鄰里鄰近的聽到聲音出來瞅瞅,聽到這兒,想起賀銘遠(yuǎn)的好。
不忍心的安慰幾句,“賀老大家的,你也別急,銘遠(yuǎn)兄弟是一把好手,工夫厲害著呢,萬一只是耽擱了,要不你現(xiàn)在回家看看,興許回來了呢?”
“就是,再說了,我們也沒銘遠(yuǎn)兄弟的工夫,進(jìn)去了,也怕出不來。”
鄭氏聽著這些話,輕蔑的瞅了眼胖乎乎的趙蔓兒,你看,這誰愿意去呢?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賀銘遠(yuǎn)厲害,流露出的意思都不愿意去。
難道厲害的人,就不能遇到危險嗎?
現(xiàn)在天氣惡劣,趙蔓兒知道自己找人是強(qiáng)人所難,但是這些看著賀銘遠(yuǎn)長大的人的行為,也讓她寒心。
哪怕是說,愿意跟著到山口去看看呢。
但也有原主名聲太差的緣故,要是原主之前人緣好,也不會人人看她白眼,眼露輕蔑。
梅娘端著碗在里正門口看好戲,眼睛吊得老高,忽然嗤笑,“我們沒本事,可宋家有啊,蔓兒你和宋舉人同床共枕過呢,去求求宋舉人?”
說完,周圍傳來噗嗤的笑聲。
趙蔓兒爬床宋舉人,被打斷了腿扔出來,眾所周知,只是礙著賀銘遠(yuǎn)的面子,平日里沒當(dāng)著面說。
梅娘得意的很,啐了一口唾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樣子,要不要臉吶。
不過,這趙蔓兒好像是瘦了點(diǎn),臉上的斑斑點(diǎn)點(diǎn),凸起也好像都少了許多,看著不那么嚇人了。
但是不嚇人又怎么樣,一個丑陋的死胖子,大字不識一個,宋舉人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打死了事。
免得禍害鄉(xiāng)村,整個村的名聲都搞臭了。
林氏拉了拉梅娘,“行了,都少說幾句吧,好歹賀老大以前多多少少也幫過咱們,以前蔓兒是不懂事,可現(xiàn)在蔓兒改了,咱們沒法兒幫,那也不能說這種話去戳她的心啊。”
林氏是個明事理的人,上回趙蔓兒救了她家胖虎,這份恩情她一直記掛在心里呢。
可是林氏這么說,可就是打了剛才那些數(shù)落趙蔓兒的人的臉了,特別是鄭氏,一聽這話,心里可不高興了。
“林氏,按照你這話里的意思,是里正和我們這些人都是不將情理,見死不救的人了,就你那一家子是好心人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