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強自鎮定了下來。傅景川看著她心口不一的樣子,輕笑出聲,“既然怕我,當初就不應該招惹我,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喬時念說:“雖然沒有后悔藥,但每個人都有軟肋,傅少也不例外,既然有軟肋,就會有我能下手的地方。”“看來你并不清楚招惹我的后果。”傅景川微微瞇了瞇銳利的黑眸,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寒芒,“我告訴你什么叫“愛上你”,上過才知道會不會愛,嗯?”男人微微拉長了尾音,低沉又飽含磁性,落在耳里,心尖都被那聲音撩的起了波瀾。“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喬時念震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我的字典里沒有成全兩個字。”傅景川再次說道,“陸亦揚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如果我想讓他死,完全可以做的天衣無縫,沒必要這么大費周章,拿爺爺的救治冒險。車禍的事我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喬時念被迫迎著他的視線,眼底滿是探究地看著眼前英俊如斯又深不可測的男人。師傅說過,看不透的人,最好離他遠點。傅景川......她到底該拿他怎么辦?說是她拿捏傅景川,其實并不盡然。掌握主動權的永遠都是他。傅景川也目光深深地看著喬時念,一雙澄澈明亮的杏眸,眼底漆黑如同黑曜石,鋪著一層水光,一眨一眨泛著淡淡的水光,朦朦朧朧的,但是又澄澈的似乎能從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讓人移不開眼,不由心悸。傅景川微微晃了晃神。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在面對她時,自己身體的變化。哪怕她什么都不說,什么都沒做,他都對她有感覺。這樣的真相讓他發自心底的煩躁!傅景川捏著她下的把手一推,把她的臉推得偏向一側。他收回手,姿態懶散地靠著椅背,側目微瞇著黑眸,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喬時念也沒有再說什么。兩個人也算是一路相安無事,很快就到了傅家老宅。不愧是傅家,傅景川只一個電話,就采辦好了紫靈芝。喬時念先去給老爺子看診,把脈施針后,寫了一道新的藥方。傅景川站在一旁,全程盯著喬時念的動作。她看診有條不紊,的手法嫻熟又老道,有著與同齡人不符的沉穩。喬時念察覺到男人銳利的視線,微不可察地眉心輕蹙。以往看診的時候,傅景川雖然有時候也會站在一旁,但從沒這么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不僅不相信她的醫術,更不相信她這個人。就像陸亦揚出車禍,她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傅景川。不信任,是他們之間最致命的問題。喬時念把寫好的方子遞給傭人,“按我寫的方子去配藥。”“是。”傭人拿了藥方,轉身離開傅老爺子的房間,但是沒有按照喬時念說的去配藥,而是去了僻靜的雜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