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說:“我不委屈,怕傅少委屈。”“既然怕我委屈,”傅景川覷她一眼,大步朝外走,“那就少惹我不痛快。”喬時念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好跟了上去。陸川拿著文件,正交代秘書復印,看到他們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立刻恭敬地打招呼。一眾高層都在等著傅景川繼續開會。陸川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喬小姐這么快就要走了嗎?需不需要安排司機送你?”“不需要。”傅景川淡淡開腔,“通知一下,會議推遲到下午,兩點。”“......”陸川微微怔了一下,懷疑自己幻聽了。推遲?“附近新開了一家中餐廳,去嘗嘗。”傅景川朝喬時念說道。喬時念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歡西餐嗎?”“在國外呆久了,習慣了吃西餐,偶爾會吃中餐。”傅景川意味深長地說道,“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來點粗茶淡飯,換換口味也不錯。”喬時念撇撇嘴,“一般人都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吃不下了粗茶淡飯。”“我不是一般人。”喬時念:“......”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么自戀的。陸川離的近,在一旁聽到他們的談話,莫名覺得今天老板有些反常。他一向以工作為重,從不會中斷重要的會議,像這種推遲更是破天荒頭一次。傅景川和喬時念走進電梯里。電梯門光鑒可人,映著兩個人,傅景川盯著喬時念看久了,覺得她的眉眼之間又生出了那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我們以前見過嗎?”傅景川鬼使神差地居然問出了口。他探究性的目光持續了幾分鐘。喬時念迎著他的視線,說道:“見過。”“什么時候,在哪兒?”傅景川忙問道。喬時念說:“兩年前,小星山。”傅景川聞言,眼底一抹暗沉一閃而過。但是,喬時念還是捕捉到了。她垂眸,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再看他的眼睛,淡淡地說道:“在你眼里,是我處心積慮,不擇手段地接近你,想替代云可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以假亂真的人也有可能是她?你好像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發生了什么事,導致你選擇性失憶,忘記了當年的事?”車里,響起傅景川冷酷惱怒的聲音,“你怎么知道我是選擇性失憶?”喬時念輕笑出聲,“我又不傻,你記得玉鐲,記得小星山,記得有人救了你的命,唯獨不記得我,這不是選擇性失憶是什么?”傅景川微微一怔,沉默許久,盯著她,臉上逐漸流露出質疑的神色。喬時念見狀,訕訕地扯了下嘴角,沒有再說什么。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司機看到他們從電梯里出來,恭敬地打開車門。喬時念跟著傅景川坐進車里,趕到了他說的中餐廳。鞠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