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圓溜溜黃豆大小的物體在皮膚里亂竄著。該死,又沒有捉到。她的懷疑沒有錯,顧銘寒之所以身染寒疾,是中了冰寒蠱毒。這種蠱擅長折磨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意志上,非常人所能承受。若是吸煙飲酒冷食都會加重病情,這也就是顧銘寒時常將煙叼在嘴邊卻不點燃的原因。今晚突發(fā)的寒疾是什么原因?qū)е碌哪兀恳郧昂舶l(fā)作的時候,他又是服用什么藥物壓制的呢?葉芷惜抬手扶額,想這么多做什么,關(guān)她屁事!不過,這個蠱蟲的確是引起了她的興趣,被折騰的睡不著,索性捉蟲玩吧!天際泛起了魚肚白,男人的桃花眸倏地睜開。他夢到一個巨型怪獸向他襲來,鋒利的爪子重重的拍在他的胸膛上。他瞥了一眼,只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壓在他的胸前。難怪他會做噩夢,原來這個小傻子壓著他呢。他抬手探向女孩兒的面頰,又怕給她吵醒,于是就保持著一個姿勢。他記得昨晚似乎寒疾發(fā)作了,但是他怎么好了呢?記憶斷斷續(xù)續(xù),他好像記得小傻子說要和他玩醫(yī)生看病的游戲。顧銘寒眸色漸深,難道他的病是小傻子治好的?平日寒疾發(fā)作若是不服藥,他第二日便會咳嗽不止,發(fā)燒不退,而現(xiàn)在他卻正常如初,只是頭頂和后背有著絲絲點點的疼。他瞥向地上的袋子,想起了那些情|趣內(nèi)衣。昨天沒有細琢磨,現(xiàn)在想想好像哪里有點問題。正常人當然知道那是什么,拒絕穿上很合理。而傻子又知道什么呢?她能拒絕穿只能說明,她不傻!思及此,顧銘寒深吸了一口氣。他真想把這個小東西搖醒,問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在裝傻?若是裝傻,又是為什么?他抬手覆在眼睛上,不知道這次他是不是又想多了?就這樣,他維持著這個姿勢直到第一束陽光投進窗簾的窄縫,照在女孩兒的臉上。葉芷惜慵懶的翻了個身,小手恰好碰到了某個地方。“掛擋!出發(fā)!”她嘴里念叨著,還嘿嘿的笑著。顧銘寒重重的喘了口氣,“撒手!”“掛擋!沖啊!啊...啊...我的臉!”葉芷惜驚醒,她捂著臉哀怨的瞪著男人,“你個狗...男媽媽壞死了,掐小惜的臉做什么!”顧銘寒掀被下床向浴室走去,“你說你的手做了什么壞事!”葉芷惜聽著浴室傳來了沖澡的聲音,想著男人羞紅的臉和他說的話,她看了看自己罪惡的手,她剛才夢到開車來著。難不成她摸了什么不該摸的?這種事情她是死活不能承認的。不過這個狗男人不是去沖冷水澡了吧?簡直要死!他寒疾剛好,沖個冷水澡就會發(fā)作的!她跳下床沖向了浴室,按下門把手將門開啟,“你不能...”她呼吸一滯,旋即轉(zhuǎn)過身,她緊緊的咬著下唇瓣。此刻在顧銘寒眼中,自己一定是個想要撲倒他的女人。完球了,一世英名毀于一旦!水聲停止,男人戲謔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別解釋,你就是饞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