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長和警員們面面相覷,這個梟雄的確是不正常。他們喚來法醫,法醫對其進行檢查,因為致幻劑能夠迅速溶于血液之中,所以法醫并沒有查出其根本原因,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梟雄能夠如此聽話,他猜測應該是服用了大量的致幻劑。法醫摘下手套,摩挲著下巴,問他,“你來做什么?”“自首,闡述罪行。”“為什么要來自首?”梟雄眸光閃爍著希冀,“自首就能得到永生和快樂,不把自己所有的罪行一一講述清楚,就會下地獄經歷油煎烹炸之苦。”法醫眼睛一亮,“周局,做筆錄吧,他說的應該是真的。致幻劑和聽話丸差不多,但是前者能夠讓人真實感受到施行者發布的幻覺指令,而后者只能維持一段時間,還要根據藥劑多少來確定?!本瘑T眨眨眼,“你這意思是有人給他服用致幻劑,讓他來自首的?”法醫嫌棄的瞥他一眼,“難不成他自己良心發現了?就是良心發現也不至于服用那么大量的致幻劑啊!周局,抓緊時間審吧。這個毒瘤終于能夠鏟除了。”警員也點頭,“周局,真的要抓緊時間了,萬一上面來人停止這個案子就遭殃了。周局,周局?”周局長晃過神,“我就是在想是何方神圣能找到梟雄的老巢,還能攻破嚴密的防護讓梟雄來自首的?”警員撓撓腦袋,“許是神仙吧?!蹦成裣苫氐结t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她推開病房門便看到江一維背靠著座椅靠背,頭微仰晗著眸子,而顧銘寒則是換了個體位。她輕聲走進去查看一下生命體征監測儀,顯示一切正常。她彎下身看著顧銘寒那張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指尖輕觸那張吻過她如今蒼白的唇,發出一聲輕嘆。自從顧銘寒和她在一起,算上這次一共有三次傷了。第一次傷了手臂,第二次被狼群咬傷,第三次為了護住她防止被熱浪襲擊。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顧銘寒的災星。她握住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在唇邊吻了吻,她感到如此的無助,好像有一只五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心臟,抓的她生疼。眼睛里泛著的水霧翻滾下來,滴落在那青筋明晰的手背上。男人的手顫動了一下,葉芷惜欣喜的抬頭看著男人,他只是無意識的動作罷了。“你回來了?”男人輕柔的聲音出入耳膜。葉芷惜站直身體,抹了下臉,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嗯,回來了。”她看向一旁的陪護床,“你去睡會吧,我在這里看著就好?!庇椎臒艄?,江一維搖頭,“你去吧,瞧你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我是腦科專家,我在這里你應該放心的。畢竟不是我主刀,不了解銘寒的狀況,所以在你離開之后,我向手術的醫生要來片子研究一下。銘寒腦部傷及區域并不是主要部位,所以完全失憶的可能性不大。”葉芷惜蹙眉,“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會部分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