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惜原以為顧銘寒記憶障礙后可能會變得靦腆,但是她發現隨著相處時間的推移,他和二十六歲的時候沒有什么區別了。唯一一點,就是一到晚上,口腔欲會特別的嚴重!她有時候特別懷疑他不是憶起了十歲前的記憶,而是憶起了十個月的記憶。人工湖波光粼粼,湖里的黑天鵝恣意的徜徉。離岸不遠處立著兩座墓碑,上面刻著顧南城和許佳惠的名字。年輕的笑臉此刻也只能存在顧銘寒的記憶深處。顧銘寒將籃子中的糕點擺在兩座墓碑前,葉芷惜將兩束百合花輕放在墓碑旁。兩人深鞠躬。顧銘寒牽起葉芷惜的手,看著墓碑笑道:“爸、媽,銘寒帶著丑媳婦來看你們了。”葉芷惜嗔了男人一眼,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反握的更緊。“先前來祭拜你們,我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因為對你們很是陌生。這次不同了,爸媽,你們的兒子回來了,載滿了對你們無限的感激、感恩和感動回來了。銘寒永遠都忘不了車子在墜崖的一刻,爸調轉方向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駕駛室的位置狠狠的撞在巨石上換回我和媽的一線生機。然而媽卻為了護住我的頭部,破碎的玻璃刺穿了她的胸膛。”“銘寒......”葉芷惜紅了眼眶。顧銘寒像是在極力的告訴墓中人,自己從未遺忘過父母對自己的愛與付出,也像是在給葉芷惜講述自己和父母之間的故事。他緊緊的攥著女孩兒的手,繼續說著,“巨大的沖擊力將我甩出了車外,當我再醒來后就是事發后的一個月了,我躺在顧家老宅的門口。我曾被人刻意抹去的那些記憶,現在全部都想起來了。”他看向葉芷惜,“那場車禍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做了手教,當時車子側滑,然而剎車失靈了。我這兩天翻看了當初車禍的原因,上面記載的卻是意外。”“你懷疑是顧子峰所為,所以你裝病讓顧子峰以為自己大權在握,搜集他的罪證將他送進監獄。”葉芷惜這些天給他講了自己遇到他之后發生的事,顧銘寒很聰明,將事情穿插聯系起來就明白自己當時做法的意圖。顧銘寒點頭,“當時爸是顧氏集團的掌權人,一旦他出了事,掌權人的位置就會落在二叔的手里。怎么看他的嫌疑都是最大的。若車禍之事不是他所為,他也并不無辜。他居心叵測,顧氏落在這種人手里早晚會覆滅。”“銘寒,我一直沒有問你,還記不記得給你抹去記憶的人。”顧銘寒微瞇眼眸,“男人帶著鬼怪面具,僅有一次我見過他側臉,左側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他的聲音很蒼老。我只記得他給我施針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就是回到了顧家。”“銘寒,你體內有蠱蟲,是他埋的嗎?”顧銘寒搖頭,“我沒有任何印象。”“先前你和我說過,寒疾是從你回顧家之后才得的,這么看來,你體內所埋蠱蟲應該和給你抹去記憶的人有關。只要找出這個人,就能解決你體內蠱蟲的問題。你還記得當初你被帶到了哪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