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格外安靜。寧初夏乖乖坐在傅墨霆旁邊。她大氣都不敢出,不想打擾他的工作。時不時,她抬起頭,偷偷看看他。他五官深邃,輪廓分明,線條立體。是上帝鬼斧神鑿的絕品,應該是無數(shù)女人趨之若鶩的聚光體。可是,他偏偏對整個京市撒了那么一個彌天大謊。硬是將自己給活成一個嗜血惡魔。要不然今天陪他來,或許寧初夏永遠都不知道,她替嫁的男人,是最完美的男人。以前她總覺得他的臉冷硬無比,目光都似刀子一般。可是,此刻他們之間,不過十公分,她清楚的看到傅墨霆臉上細小的絨毛。尤其是臉部的線條,好似柔和了很多。是寧初夏平時不曾看到過的。她沒有多想,總覺得是工作的原因。以至于,讓她誤認為,傅墨霆只有專注工作的時候,最好看。卻不知,傅墨霆根本沒在專心工作。他的心里想著的是她。“看夠了嗎?”不知過了多久,傅墨霆突然開口。寧初夏被抓了個措手不及。她倉皇轉過臉來,把頭轉向窗外,“我沒看!”“沒有?”“沒有!”寧初夏死鴨子嘴硬,才不要承認。可是,她卻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個無數(shù)遍。寧初夏啊寧初夏,你犯啥花癡?你才剛被劈腿,不是說以后不談戀愛,專搞事業(yè)嗎?竟然盯著傅墨霆看了那么久?傅墨霆可是不近人情的冷血,這般看他,難不成想要愛上他嗎?想到這里,她在嘴里小聲嘀咕了一句。“看啥看,反正也不好看。”雖然她的聲音低如蚊蠅,可是,傅墨霆害怕清楚的聽到了。頓時,他倏然瞠大了眼。她說他不帥?這是嫌棄他嗎?嫌棄他干嘛,還盯著他看那么入神?那么久?口是心非!目光沉了沉,用余光瞥了眼寧初夏,再次,落在平板上。口袋里的手機擇時響起,傅墨霆拿出來,是奶奶打來的。傅墨霆接通,淡著聲音,“奶奶。”“醫(yī)院什么情況?也不回個電話。王教授打電話來說,你剛開始治療,就跟寧丫頭跑出來了?”老太太埋怨般的口吻。“挺好,無須擔心。”老太太本來就等的著急,想知道具體情況。寧初夏手機關機,傅墨霆有不善言辭。每次打電話就是幾個字,只能打電話王教授了解情況。卻不知,王教授告訴她,剛開始治療,兩個人就一前一后跑了。無奈她只能打電話給傅墨霆!他到好,又是幾個敷衍的字。“臭小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說完,覺得跟傅墨霆說話,根本就是浪費口舌,突然改口說。“不,把手機給寧丫頭,我要問寧丫頭。”果然,傅墨霆很慷慨的把手機拿給了寧初夏。“給,奶奶的電話。”聞言,寧初夏趕快拿過手機,“奶奶,我是初夏。”“寧丫頭,王教授說你們跑了,怎么回事?”老太太的話,再次讓寧初夏想到治療室那一幕。頓時,她臉頰再次滾燙一片。“奶奶,我們沒事,他挺好。”“挺好?怎么個好法?”寧初夏本來就有些難以啟齒。太過直接的話,無不讓寧初夏覺得,整個人都燥熱起來了。她是真的沒辦法,把治療室發(fā)生的一幕,告訴奶奶!那真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