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巧心中有事,緊張又壓抑,接下來這半天,一直待在屋里不出門,就連凌千逸來了都不見。凌千逸也是一頭的霧水,他跟舅媽關(guān)系好,舅媽可從不興這一套的,今個兒怎么還擺起了架子?彈指間。晚上。結(jié)束了一日的忙碌,宗政辰回來了,得知今日發(fā)生的事,擰了擰眉,但并未說甚,回了屋?!耙皟骸!毙男哪钅畹呐?,還是那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模樣。“王爺,您回來了~”屋內(nèi)無外人,宋巧不擔(dān)心露餡,即刻揚笑上前,體貼的伺候著男人脫下外袍,掛在屏風(fēng)上。再彎腰跪在地上,為他換鞋。將一位妻子該做的事,伺候得周周到到,那嫻熟的動作,仿佛做了幾百遍。宗政辰卻是微頓,“野兒今日這是怎么了?”竟然伺候起他來了。在一起五六七年,她從沒這樣過,今日,還是破天荒第一次。他險些要認(rèn)不出她了?!拔摇彼吻傻男δ樣行┙X中思緒飛轉(zhuǎn):她哪里做的不好嗎?哪里引起懷疑了嗎?伺候王爺難道不對嗎?她眼珠一轉(zhuǎn),忙岔開話題:“王爺,忙了一天,累不累?妾身給您按按?!彼兄聊腥松砗?,伸出柔軟的雙手,落在男人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按揉起來。宗政辰擰眉。妾身?她何時這般矯情了?今日玩的是什么花招?想跟他玩閨房情趣?想到這里,他薄唇微勾,“聽聞你今日懲治了幾個下人。”“是的,”宋巧低眸,回答,“那幾個人冒犯了我,對我出言不遜,辱罵于我,我一怒之下這才重懲,沒有誅他們九族,我真善良?!彼J(rèn)為,殺幾個下人,是王妃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不必解釋什么。殊不知,秦野從不亂sharen,更不殺自己人。她那理直氣壯的語氣,將sharen說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令宗政辰的眉心再度擰緊三分。啪!忽然反手、握住她纖細(xì)的腕子,將人拉到面前。宋巧低呼一聲,身子一晃,便踉蹌的跌進男人懷抱,抬眸瞧見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深邃的眸瞳,俊朗的面孔,心亂的猶如小鹿亂跳。好俊的男人!比她那丈夫龍振軒,好看一千倍、一萬倍!她怎么舍得悔婚?她要永遠(yuǎn)跟他在一起!她要和這個男人白頭偕老,兒女繞膝!“王爺……”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墨眸,宋巧有些招架不住,兩個臉頰羞得紅紅的,緩緩伸出雙臂、勾住男人的脖頸,瞇起如絲的媚眼,嘟起了雙唇,諂媚的送上香吻。宗政辰的臉色卻一寸比一寸沉。她即將靠近時。門外,艾艾著急的跑來:“不好了!王爺,公主,小少爺剛才爬樹,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了,摔破了膝蓋!”宗政辰聞言,立即拿開懷中之人,站起了身,箭步往外奔去。宋巧:“……”好事進行到一半,突然被打斷,這種糟心感,真是……煩死了!孩子小打小鬧、磕磕碰碰,再正常不過,有什么好著急的?孩子難道比她還重要嗎?奔到門口的宗政辰像是察覺什么,忽然回頭;宋巧渾身一震,立馬拎著裙擺追了出來:“哎呀,兒子!我的小心肝,摔成什么樣了?快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