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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身上的顏色多么濃烈奪目，她周身所散出的黑暗氣息也無法被掩蓋，反而更加濃重。
秦九看著她時，她也正抬了眼朝她望來，狹長的眼尾上挑著，眼底恍若有血色的花朵。
她看秦九的眼神讓秦九覺得自己是她腳下的螻蟻，而她則是九重天高高在上的天神！
待看清秦九時，她勾出一抹笑，笑容中帶著邪惡的譏諷和鄙夷。
輕撫著自己的衣袖，看向白澤，“你可真是大方，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白澤按著心口處，閉了閉眼，唇角卻挑出一抹同她一樣的譏笑，“比起你來，我自愧不如。”
魑魅眼底的血色瞬間濃烈幾分，她忽然抬手，隔空掐住了白澤的脖子將他提到了半空。
“白澤，不要再試圖挑釁我。還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白澤神君嗎？”
白澤閉著眼，雖然沒有表現出什么，可秦九還是看得出他現在很痛苦。
他的臉色比任何時候都要白，唇邊卻不斷有血在流，就連額間那抹紅色的印記都開始變得淺淡。
他很危險！
“白澤！”
心中一緊，秦九沒有遲疑，掠身就朝白澤撲去。
“呵……”
魑魅嫣紅的嘴角邊弧度諷刺，“不自量力。”
她的手一揮，同白澤兩個人從秦九面前驟然消失。
秦九撲了個空，又眼看著白澤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心中驚慌難言。
“走——”
是白澤的聲音，一個字，穿透暗夜，嘶啞卻沉定。
好像鐵錘，重重錘在秦九的心頭。
緊接著，一聲輕笑，“白澤啊白澤，你還真是個癡情種子。好啊，我們就來看看，在她心里到底是那個男人重要，還是你重要？”
“小丫頭，既然白澤這么想讓我放了你們，我倒是可以給你機會。你現在有兩條路，帶著你的情郎離開這里，或者來救這個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傻瓜？我很期待你的選擇……”
幽幽的輕笑，緩緩的消散在夜色之中，一切，歸于沉寂。
“白澤！”
秦九身形一震，猛的睜開雙眼，隨后卻是一愣。
周圍沒有什么白澤和魑魅，也不是夜里，還是白日，還在那汪清湖邊上。
她下意識的轉頭，卻看到了萬俟宸那雙幽深的眸子，目光交纏間秦九皺了眉，眼底閃過一抹迷茫。
萬俟宸眸光深深的看著她，抬手從她的眉眼上撫過，將眉心那抹痕跡抹平，動作溫柔，語氣卻淺淡，“夢到什么了？”
夢？
秦九四處望了望，再看回他，“你一直在我身邊嗎？”
萬俟宸點頭，“你剛才叫的白澤，是誰？”
秦九一怔，看著他，片刻都沒說話，看起來很是猶豫。
萬俟宸也沒追問，也只是看著她，目光漸漸的更加深諳起來。
就在他以為秦九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卻開了口，一副也很惆悵的模樣，“是我表哥……”
表哥？
萬俟宸的眉心蹙了起來，“所以你到底有幾個表哥？”
秦九：“……”
好吧，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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