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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忽略那滿地的殘枝落葉和站在房門前不動的四人，之前的一切好像都不過是一場夢境而已。
這般近的看著這張臉，秦九感覺自己好像在照鏡子，真的是太像了。
若是她現在將額間的印記隱去，恐怕連她自己都會認不出到底誰是誰？
其實這也正是萬俟宸方才震驚的原因，因為他看得出來，這莫如憐并未易容。
可若非易容，又不是姐妹，怎么可能長相完全相同，甚至連聲音都一樣？
然而秦九說，莫如憐身上有妖氣，他才恍然，難道莫如憐也是妖？
可前兩世，莫如憐應該是人才對。
秦九和莫如憐對視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
可秦九眼中卻漸漸泛出金色光芒，而這一切，也只有莫如憐能看到。
看著沉默的兩個人，莫如松的疑惑卻越深，好像有只貓兒爪子在他心頭撓。
就在他覺得有些不耐想要開口詢問之時，秦九身形忽然微微一晃。
“寶兒！”
一直站在她身邊的萬俟宸面色一變，伸手就攬住她將她扶穩，“怎么了？”
“阿宸……頭痛……”秦九臉上驟然就煞白一片。
或許因為頭太痛，她緊緊閉著眼，雙手不管不顧的要往頭上敲去。
“乖，忍忍，我帶你回去。”
萬俟宸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抓住她的手，就想將她抱起來。
莫如憐一直默默的站著，卻在看到萬俟宸對秦九的擔心緊張時眸色微變，眼底劃過些復雜之色，而莫如松卻是徑自上前要去拉秦九的手。
“滾！”萬俟宸面色一沉，帶著秦九一個側身，目光如簇了寒冰一般射向莫如松。
莫如松伸出的手一僵，面色也瞬間沉了下去，卻微勾了唇角，用著無所謂的口吻道:“我不過是想給這位姑娘看看，你看不出她現在很難受嗎？”
萬俟宸眸中帶著冰冷的戾氣，還未再開口，卻聽秦九低低的道：“阿宸，我累了，回去吧。”
萬俟宸垂眸就看到她正微仰著臉看他，唇角緊抿，臉色蒼白，就連額間都沁出了汗意，那抹印記顏色似乎都比之前淺淡了幾分。
他眸色一動，眼底染上了擔憂，也不多言，“好，我們回去。”
秦九的手順著他的姿勢圈上他的脖子，靠在他懷中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萬俟宸抱著秦九轉身離開，將莫如松和莫如憐兩人徹底忽略。
莫如松眸色一厲，對萬俟宸這樣的姿態越發看不慣，腳下一動正想追上去，身邊的莫如憐卻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皺眉，轉頭去看時，發現她唇邊沁出了血跡。
……
萬俟宸的速度很快，抱著秦九快速朝福滿樓去。
墨二跟在后面胡思亂想，然后又想到了最開始殿下抱回小獸那夜他們聽到的女子聲音。
所以說，是真的有女子存在，就是那只小獸！
墨二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后背都冒出了冷汗，他有些憂慮，也不知道殿下回過神來，會不會想要殺他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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