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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能陪他，也不能讓他覺得快樂。
他沉思了很久，抬起了手。
指尖破開，金色的血液滴在那小小一團之上，一連九滴。
金色的光轉瞬將它包裹其中。
光芒散去，冰冷的雪人化作了活物。
它似乎并不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呆呆的四處亂看。
看著那小東西茫然四顧的樣子，月恒的唇角不著痕跡的彎了彎，是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弧度。
抬手，將它抱了起來。
懷中的小東西感覺到什么，抬了小腦袋看他。
那雙黑亮的眼睛里全是迷茫，就好像之前的他。
月恒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是不是想知道自己是誰？”
小東西點了點頭，月恒的指尖從它的腦袋落在它的下巴上，輕勾了一下，“你還沒有名字，不如我替你取一個可好？”
小東西又點了點頭，對他很信賴。
月恒唇邊的弧度也溫柔了幾分，是他從未有過的柔軟，
他想了想，“你既是由我而生，那就與同我姓可好？至于名字，既然是第九個，就叫小九吧，月九。”
它出生在妖族之地，它的模樣是他照著人間的動物所做，不過稍加修飾，做出了自己最喜歡的模樣。
懷中的小東西眼神一變，也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倒是月恒忍不住輕笑一聲，點了點它的額頭，“可是覺得不好聽？那，寶兒可好？寶貝的寶……不過這個名字，只有我能叫，記住了。”
他希望它只是他一人掌心之寶。
思及此，他的聲線落定，看著它認真的重復，“從今以后，你就叫月九。”
小東西又點了點頭，好像答應了他。
從今以后，它叫月九。
月恒揉了揉它的腦袋，眼底帶上了從未有過的柔和。
而懷中的小東西依然傻兮兮的看著他。
他其實知道懷中的小東西并沒有聽明白他的話，它所謂的眼神變化，其實也不過就是也的錯覺罷了。
它雖有了生命，可到底還沒有精魂。
若真說來，也不過是他制造出來的有呼吸有心跳會隨著他的意念動作的傀儡娃娃罷了。
他揉了揉它的腦袋，朝著雪原四處一望。
妖族將妖谷建在這片雪原之下并非沒有原因，這里的靈氣濃郁，最適合修煉。
若是讓這小東西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許能修出精魂來。
只是，將它獨自放在這里他并不放心，若是被妖族發現，恐怕待他下次來尋它時連一根毛都找不到了。
月恒抱著它朝前走著，想要找一個可以安頓它又不讓人發現的地方。
可這片茫茫雪原，根本沒有可以遮蔽之處。
他停了下來，垂眸看懷中傻兮兮的小東西，它一直都看著他，一臉茫然。
月恒覺得自己好像弄出了一個麻煩。
可讓他將這麻煩丟了，他又不忍。
也許是因為它出自他手，也許是因為他給了它生命，它體內流著和他一樣的血。
所以成了這片天地間第一個能讓他產生一些情緒的小東西。
他看著它沉默了許久，微微一嘆，最終還是抬起一只手，掌心有金色的光芒緩緩凝固，逐漸凝固成金色的火焰光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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