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官信的話還沒有說完,“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要往那府中踏一步。”說著一記冷眼看向張氏,“還有你,這次的事端若是鬧大了,扯到了我們侯府,你知道后果。”
張氏面色微變,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了,上官信便又看向上官若蘭,“那我們再來說說讓你登臺獻(xiàn)藝的事,你跟著趙先生學(xué)了這兩年,我以為你怎么樣都該拿得出手了,可是你看看你,去大街邊上叫個賣藝的都比你強(qiáng)!這就是你跟著趙先生學(xué)到的?!難怪趙先生從不在我面前夸獎你有天分,看來你當(dāng)真是榆木腦袋!”
上官若蘭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上官信越想越氣,“今日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早知道如此,我還不如讓你大姐去獻(xiàn)藝,她便是隨便畫幅畫,也比你在上面丟人弄丑的強(qiáng)!”
一聽到這話,上官若蘭心底那股子橫沖直撞的郁氣終于忍不住了,她狠狠瞪著上官信,忍不住的道,“父親,我丟人弄丑?!要不是她上官清月,我……我怎么會出這樣的丑?!”
這么一說,上官信眉頭微皺,張氏也瞬間為女兒的出丑找到了理由,她猛然道,“蘭兒登臺之前,月兒進(jìn)去找她了!月兒,你進(jìn)去說了什么?你是故意讓你妹妹出丑是不是?”
上官清月有些好笑,“夫人這話可就誤會了,我進(jìn)去是看看二妹妹有沒有準(zhǔn)備好,怎么就是故意讓她出丑?到她登臺我就出來了,她抱著琴走上高臺,我可碰也沒碰她一下。”
論上官若蘭的錯老夫人不關(guān)心,可這些人想往上官清月身上潑臟水,老夫人就忍不住了,她冷冷看了張氏一眼,“你一個做長輩的,竟然無憑無據(jù)來指責(zé)小輩,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張氏面色一僵,上官信冷笑一聲看著上官如蘭,“你說你大姐害你丟丑的,那你倒是說說她怎么害你丟丑了?”
上官若蘭緊緊抿著唇,望著上官清月面帶薄笑的樣子,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張文軒死在蛇窟里,她一旦說出上官清月的話,只怕連上官信都要問她為何聽到“蛇”這個字就如此緊張心虛。
“就是她害得我,父親,您相信我,她嫉妒我可以登臺,所以她想害我,父親……”上官若蘭望著上官信,一邊上前一邊說著,“父親,她很可怕,你不要被她騙了,她不想讓我好,她嫉妒我有您的寵愛,她要奪走——”
“啪”的一聲脆響,上官若蘭的臉被上官信打的歪到了一邊去。
上官若蘭說不出話來了,本就有三道血痕的臉迅速的紅腫起來,還有血沫從她嘴邊流了下來,上官信這一記耳光打的實(shí)在是重,張氏蹭的站起身來,哽咽道,“侯爺!你怎么可以打蘭兒!”
上官信冷笑一聲,“我打醒她!這個孽障!看看自己說的是什么話!你大姐什么都沒做,卻要被你平白無故冤枉,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我看是我把你們母子兩慣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讓她滾去跪祠堂,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zhǔn)去看她!”
上官信的話擲地有聲,張氏抱著上官若蘭哭,卻一個字不敢多言。
看著這場面,上官清月心底舒坦極了,有苦說不出,說了別人也不信,這種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絕望滋味,她總算讓上官若蘭也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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