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捏了捏眉心,“等處理完工作再說。”說完,他就上樓了。他身影消失了許久,唐夕仍沒有收回視線。“媽咪。”唐夕思緒回籠,“寶貝,怎么了?”“蘇景叔叔去世了?”聞言,唐夕一臉沉痛,想起電視上安慰小孩子的話。“他變成天上的星星了。”小封戰(zhàn)沒有吱聲,這種話哄不了他。他和蘇景叔叔很熟,以前住在封宅時,蘇景奉命經(jīng)常會偷偷來看望他。蘇景叔叔很愛笑,總喜歡說一些冷笑話逗他,還時不時的灑點(diǎn)心靈雞湯,安慰鼓勵他。想起往事,小封戰(zhàn)有點(diǎn)難過。但他知道,有人此刻一定更加難過。“媽咪,你要多安慰小叔。”唐夕啞然。但凡封爵表現(xiàn)出丁點(diǎn)傷心,她都可以順理成章的安慰。可他淡定的像個沒事人一樣,讓她怎么開口?“小孩子別操心那么多。”唐夕轉(zhuǎn)開了話題,“對了,你說封爵那個孩子是不存在的,這話是什么意思?”“等小叔開心一點(diǎn)了,我再解釋可以嗎?”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小家伙不想再去打擾到封爵。唐夕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多問。第二天,清水灣墓園。漫天的白色紙錢好似飄飄灑灑的雪花,悲慟的哭聲一直沒有停下,氣氛哀傷到極致。即便冷靜如唐夕,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唯有封爵,就像一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漠然的臉上絲毫情緒。他的異樣,和周圍一切顯得格格不入。蘇景家的親戚心里有些氣憤,竊竊私語著。“咱們的小景為他而死,可他竟然是這種冷漠的反應(yīng),真讓人寒心!”“小景犧牲自己保護(hù)了這么一個冷血無情的老板,不值得啊……”封爵置若罔聞,一身黑色西裝的他氣質(zhì)冷肅,顯得毫無人情味。不,不是的!唐夕敢篤定,蘇景的死,封爵絕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她張唇正準(zhǔn)備說清楚,卻被封爵握住了手。那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的手掌,冷的唐夕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封爵上前幾步,將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名片放在蘇景父親手里。“有什么事隨時可以找我。”走出很遠(yuǎn),還能聽到那令人心臟窒息的痛哭聲。回到錦繡園,封爵徑自去了書房。夜?jié)u漸的深了,唐夕端著一杯牛奶,敲開了書房的門。男人坐在書桌前,視線盯著面前的文件。唐夕走到他身后,見他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輕聲開口,“封爵。”封爵如夢初醒,抱歉的看著她,“不好意思,我太入神了。”唐夕看著他眼瞼上越發(fā)濃重的陰影,“已經(jīng)凌晨一點(diǎn)了,喝杯牛奶睡覺吧。”封爵指了指手邊的一摞文件,“忙完就睡。”“你昨天也是這么糊弄我的。”見他一怔,唐夕放軟了聲音,“封爵,你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再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你先去,我馬上就來。”封爵輕輕一笑,一如既往的迷人優(yōu)雅,只是少了幾分真實(shí)。,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