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因為盧倩的這個行為,竟然真的導致一個人腎衰竭,那這就是下毒了,量刑上也完全不一樣。
這幾天宋健萍都不讓她出門,想等著風聲過去再說,秦雅嫻也認認真真在家看書,想著餅干以后怕是不能做了,現在的食品監管力度還不夠嚴格,再出現類似的問題,她這三無產品真的很容易背鍋。
那她就必須要找其他來錢的道,瓜子和汽水還可以繼續賣,但也得小心謹慎,萬一有人鉆空子說吃壞了肚子,她可賠不起錢。
思來想去,她反倒是覺得報社的稿費還挺可靠的,聽沈知禮說一篇小說至少是有幾十塊的稿酬,這可是她想多不敢想的天文數字了!
要是每個月能有這么一篇小說登報,她豈不是吃喝不愁,還能富得流油?
正這么想著,報社的孟主編就主動聯系了她,說要當面和她聊聊之后合作的事情。
秦雅嫻一聽天上要掉餡餅了,老天爺還打算追著她喂飯,她忙不迭答應下來,然后去了一家挺有格調的咖啡廳等著孟主編。
只是她沒想到主編還沒來,盧母竟然來了。
盧母眼下一片烏青,神色也有些倦怠,一看就知道是沒睡好。
盧母坐在她對面,直接開門見山,“秦雅嫻,你陷害我女兒,還敢把小說發表到報紙上,你是不是以為北平就是法外之地,能讓你胡作非為了。”
秦雅嫻眨眨眼,心想盧母這是把她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那她還說什么?
看她不說話,盧母還以為已經把人嚇唬住了,馬上又軟了語氣,“我知道你是農村來的,對城里的情形還不了解,你在張團長家當保姆,又不是他家什么人,你以為張家會幫你嗎?沈家要是真想幫你,還用讓你出去打工賺錢?這兩家可不是你的靠山。”
“你以后去了衛校,畢業就是個護士,而且你之前是農村學校出來的,你說不定還畢不了業,也找不到工作,不如現在先為自己考慮。”
說著盧母就拿出了一個信封,然后推到了秦雅嫻面前,“這里是一千塊,你拿著,就當是我們給你的補償。”
一千塊,這個年代的巨款!
可秦雅嫻只是掃了一眼,然后淡淡地問道:“你想我做什么?”
她很清楚盧母不可能是用錢給她道歉的,這種人自私自利,能舍得出這么多錢,那必然是要她付出得更多。
盧母看她沒反應,反倒是有些心虛,但想到女兒,她還是硬生生開口。
“秦雅嫻,你就是個農村人,就算是有案底,以后還能回去種地,可盧倩不一樣,她是大學老師,她有光明的未來,她以后還可能是教授、校長,你不能就這么毀了她。”
盧母越說越激動,就差說秦雅嫻是殺了她女兒的兇手,扼殺了社會主義的中堅力量。
秦雅嫻敲了敲桌子,仍舊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重點,你想我做什么?”
盧母看她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索性開門見山。
“你去警局自首,說瀉藥是你放的,和我女兒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