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虹做夢也沒想到這么一個農村學生敢和自己硬剛，當即臉色更難看了。
“你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一共就四個考生，我還會弄錯？”
“校長，您不要聽她胡言亂語，當時考試的時候她就東瞅西望，一看就是想抄。”
“這事所有人都能作證，那幾個同學也能。”
她又看了一眼試卷，忽然就笑了。
“我是不懂英文，那又怎么了？又沒考英語，卷子都是有正確答案的！”
她說的義正辭嚴，秦雅嫻卻已經拿起粉筆，在校長辦公室的小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校長，我的行楷是從小練的，您可以和卷子上的字跡對比一下。”
秦雅嫻強忍著怒意，“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得出這卷子不是我答的吧？”
畢竟考了語文，要寫的字還挺多。
秦雅嫻從小就被媽媽送去了書法班，后來當了醫生還特意練了草書，她這字體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一眼就看得出。
王虹心下一驚，她當時怕秦雅嫻的卷子被發現，直接用火柴燒了。
當時她心虛得不行，根本就沒看卷子上的字，沒想到秦雅嫻竟然寫字這么好看！
校長看著卷子上明顯不用心的字，深色一凜，“王老師，這是怎么回事？”
“你現在交代還算你坦白從寬，不然，你該知道后果。”
秦雅嫻剛才給他的卷子就在他手里，他這是在給王虹機會。
可王虹這時候怎么可能認慫？當即梗著脖子說道：“校長，我冤枉一個學生干什么？我又不認識她，這么做哪有好處？”
宋太太之所以找上她，可不就是因為她是這個學校的監考，但又和秦雅嫻不認識？
只要她守口如瓶，那調崗的事情就穩了。
想到校長是因為有投資人才會這么疾言厲色，她又趕緊解釋，“先生，太太，這小姑娘就是農村來的，上學的時候肯定不學好，不然不會抄別人的卷子。”
“現在還污蔑老師，一看就知道以前沒少做這種事，不過二位放心，我們學校絕對不會要這種學生，我作為學校的老師也定然維持考試的公平公正！”
“夠了！”
校長用力拍下桌子，手掌都震麻了，看向王虹的眼幾乎滴出水來！
要不是史家夫婦在，他都恨不得罵出口。
當著他們的面這么數落他們的救命恩人，這是不想讓學校拿到資助了！
“校長，您......”
王虹還想狡辯，就被校長扔過來的卷子碎片驚呆了。
她明明把這些都扔在垃圾桶了，怎么還被撿回來了？
她看向秦雅嫻，“是你？一定是你！”
“校長，您聽我說，這卷子我就是隨便寫寫，不是給他們考試用的，不信您可以去問其他考生，真的。”
她還打算繼續解釋，校長卻已經不想給她機會了。
“小秦同學，你來把這張卷子你記得的內容補全，我相信印紙應該還在王老師辦公室，我這就找人去拿。”
聽校長這么說，王虹這才慌了。
她當初找了不少題湊起來，好不容易出了卷子，又要自己手動印上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