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就不能慫,她要是慫了,那金力或許就不會說那么多了。
她被沈知禮扶著到了辦公室,整個人就好像個受傷的小獸。
沈知禮趕緊起身去給她沖了一杯紅糖水。
“先喝一點,補補精神,我剛才讓女同志幫你去買點吃的。”
秦雅嫻木訥地搖搖頭,杯子上傳來的溫度讓她才有了那么一絲絲的清明。
“沈大哥。”她啞聲開口。
“金力說的都是真的。”
她夢里的事情和金力說的幾乎八九成都是一樣的。
她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任務是什么,但她知道,金力說的都是真的。
而且她的父母,其實是為了她才死的。
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傷感傳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這一刻才知道,原來極度的悲傷背后,就是極度平靜。
她感覺很痛,但好像又沒有感覺。
現在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手里的這杯紅糖水。
沈知禮將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小秦。”他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是靜靜坐在秦雅嫻身邊,試圖給她一點點溫暖。
過了幾分鐘,秦雅嫻才緩過神來。
她想到爺爺暈倒的事情,小聲問道:“我爺爺為什么暈倒了?劉喜說了什么?”
秦雅嫻那天分明看到了劉喜,而且對方也說了什么。
她當時救人心切,沒想太多。
可她現在想想,金力能和她談交易,那劉喜說不定也能和她爺爺談交易呢!
她緊緊盯著沈知禮,沈知禮嘴唇緊抿,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秦雅嫻閉了閉眼睛,她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她深吸幾口氣才睜開眼睛,“沈大哥,事已至此,我能扛得住。”
“我爸媽的慘死我都接受了,沒什么是我接受不了的。”
沈知禮伸出手,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
明明被子里的紅糖水很熱,可秦雅嫻的手還是冰冷的。
他聲音有些哽咽,“這事你爺爺知道了,你奶奶可能還不清楚,所以你一定要停住,知道嗎?”
秦雅嫻有些害怕地點點頭,但隨即她的眼神堅定起來。
她用了原主的身體,能和原主共情。
她渴望知道自己辦法的事情,也想要讓他們入土為安。
“沈大哥,你說吧,我扛得住。”
“曼莉的師父有個收集癖,每次抓到了臥底都會留下對方的一部分帶在身邊。”
“帶在身邊?”秦雅嫻不解地看著他。
沈知禮做了幾次心理建設,最后才把話說出口。
“曼莉的師父以前有個手串,后來成了曼莉脖子上的項鏈。”
“項鏈?”
一開始秦雅嫻還沒反應過來,但等她反應過時,整個人都害怕得開始發抖。
“你是說,是說,人骨磨成了......”
嘩啦!
她手里的杯子落地,濺起一地水花。
而秦雅嫻身體直直朝后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