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肖兵的話，秦雅嫻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那沈家呢？沈家問過了嗎？”
看到肖兵搖頭，她趕緊起身。
“我去打電話，我問問張家，小蝶知道張家的地址。”
說起來秦夢蝶知道的地方也就這么幾個。
如果她不在這幾個地方，還能去哪？
可她就是消失了。
工友們都陸續回家了，紡織廠也已經放假，沒有幾個人還住在宿舍了。
而她也沒去張家和沈家。
沈知禮匆匆趕來時，被撞倒的患者家屬還在公安局要個說法。
“沈大哥，昨天小蝶沒回工廠，現在人也不見了。”秦雅嫻趕緊迎上去。
“我知道。”
沈知禮朝著肖兵走過去，兩個人低聲說了一會，肖兵這才點點頭。
“我看行，小秦現在和他們還都是一個戶口簿上的，應該沒問題。”
“小秦，一會你和老沈去一趟銀行，就拿著介紹信和身份證，讓銀行查一下趙鳳娟的賬戶。”
“不然公安局走手續審批太慢。”
秦雅嫻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趙鳳娟把存折給秦夢蝶了？你是覺得小蝶把家里的錢都拿走了？”
“她是離家出走了？連她爸媽都不管了？”
肖兵搖搖頭，“還不好說，先去看看吧。”
“我開車送你過去。”白青竹已經穿好了衣服。
秦雅嫻和沈知禮坐上白青竹的車，直奔銀行。
過年期間取錢的人多，銀行想要查點事情也困難。
這時候還沒有普及電腦，什么都是人工調查。
沈知禮找了熟悉的經理幫忙，沒想到對方竟然對秦夢蝶還有印象。
“你說這個小姑娘我有印象，銀行沒開門就在門口了，好像凍了一晚上，整個人都硬了。”
“她當時是把存折里的錢都取出來了，說是她媽讓她買年貨的錢。”
“我記得特別清楚，一共一千多，我還說讓她注意點，安全第一，她也沒理我。”
“后來呢，您還記得她去哪了嗎？”秦雅嫻趕緊問道。
經理搖搖頭，“那就不知道了，不過她朋友來接她的，倆人做著走的。”
“她朋友？”
秦雅嫻看向沈知禮，沈知禮也搖搖頭。
秦夢蝶的朋友，那應該就是紡織廠的。
要是這樣，那說不定秦雅嫻是和誰回家住了。
白青竹繼續追問，“男的女的，您看清長相了嗎？”
“女的，長得挺漂亮，得有一米七的大個，特別漂亮，就是臉色不好看。”
經理仔細回憶著，然后比劃了一下發型，“短頭發，燙的，到這。”
“丹鳳眼，有點像林黛玉，小嘴巴，反正挺漂亮。”
白青竹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可沈知禮和秦雅嫻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恐。
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朝著門外跑出去的。
白青竹馬上跟了上去，“等會我啊，咱們現在去哪？”
“醫院！”
兩個人異口同聲。
因為剛才銀行經理形容的不是別人，就是金碧輝煌里那些女孩的領班——閆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