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事關重大，沒想到錢都不能借了？
施然嘆了口氣，“雅嫻，秦虢這些年一直都是打著秦家的旗號在做事。”
“我和你爺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沒管那么多。”
“康振的名頭響，他也能鞥借東風，但是這錢如果咱們家出，就說不清楚了。”
“不是有借款協議嗎？”秦雅嫻問道。
雖說她也不想借錢出去，但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施然搖搖頭，“你說這些都沒用，你還能告訴每個人有借款協議？”
“最后大家只會以為......”
以為秦家仗勢欺人，給點錢就想要把這件事情掩蓋過去。
秦柏認真點點頭，“而且這錢如果是從秦家出去的，到時候貪污受賄也會直接算在咱們家頭上。”
“你這個大伯，真是好算盤，他可未必沒有十幾萬。”
這才是秦柏最記恨的地方。
秦虢這么多年，雖說賺的不太多，可從他們這里就拿走了九十萬。
零零總總算下來，剩下三四十萬肯定沒問題。
說不定只會多，而不會少。
可他們還是哭窮，來秦家借錢。
如果不是這次秦雅嫻留了個心眼，這錢借出去，要不回來還好說，要是真的影響到公司，那就完了。
現在這個年代最注重口碑，口碑不好，干什么都白扯。
秦雅嫻也大概明白了二老的意思，心里也有些生氣。
“大伯明天來，咱們就直接不借錢嗎？”
“不知是不借，還要讓他把之前的錢吐出來。”
秦柏擺擺手，“雅嫻，這事不用你管了，我和你奶奶會搞定。”
“你......”
他看了看秦雅嫻，又看了看沈知禮。
“你帶點東西去沈家拜個年，下午不太合適，不過也好過不去。”
秦雅嫻知道，他這是要和施然說什么大事。
而且還是她不能知道的大事。
可還能有什么事呢？
逼著秦虢還錢是不可能的。
難不成老兩口還有秦虢一家的什么把柄？
秦雅嫻最后只能木訥點頭起身。
只是上了車，她還是覺得有些忐忑。
“想什么呢？”沈知禮余光看向她。
她坐在副駕，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秦雅嫻搖搖頭，“總覺得事情不能善了。”
“就算是這次不借錢，說不定之前他們都做過多少類似的事情了。”
她是學醫的，最敬畏生命。
想到秦虢一家可能做過很多類似的事情，再想到自己前世看過的一些新聞，她只覺得心里難受。
尤其是想到原主最終的下場，她閉上了眼睛。
同樣都是人，為什么有人就覺得別人的命輕賤呢？
“沈知禮，你說是不是所有人的命都是一樣重要的？”
工人們的命，那也都是命。
不是一條命值多少錢而已。
原主的命，也是命。
就算她真的為了謀求幸福追著沈知禮，那是不是也不應該受到那么惡劣的懲罰？
親身體驗，她才知道這是多么絕望。
沈知禮將車子靠邊停下，靜靜看著她的側臉。
過了許久他才說道：“人命都重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
“在愛你的人眼里，你的命就是最重的。”
“所以以后如果有危險，直接跑，不要管我，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