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沈清染怎么喊,兩人像是聽不見她說話一般,始終不肯分開,直到最后都筋疲力盡了,才各自負傷躺在地上喘息。
沈清染轉身進屋拿了醫藥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冷聲道:“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她不伺候了!
莫曾郅和陸啟民兩人各自坐在房間的一角,誰都沒有去碰醫藥箱,也沒有理對方。
“你不是已經放棄染染了嗎?為什么又要來騷擾她?”陸啟民忍不住低聲怒吼,和他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相去甚遠。
聞言,莫曾郅冷笑,嘲諷道:“我騷擾她,那你這又算是什么,道德bangjia嗎?”
“你以為自己處處在為她考慮,可是你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強迫她回國,強迫她和自己的孩子分開,你這不是赤裸裸的道德bangjia是什么?”
莫曾郅把陸啟民問的有一瞬間啞口無言,隨后變得惱羞成怒起來,額頭青筋暴起。
“那又如何,至少我是在為她考慮,你呢?從頭到尾都在傷害她!”
“而且,只要我想,沈清染永遠都不可能跟你離開。”
……
是夜,沈清染帶著醫藥箱,沒好氣地敲開莫曾郅的房門。
“我們出來說。”莫曾郅指了指身后,沈清染隨即領會,莫小念已經睡著了。
門口,沈清染沒好氣地拿著棉簽擦他額頭上的傷口,見他皺眉,忍不住嘟囔道:“現在知道疼了,剛剛怎么跟瘋了一樣,以為自己是誰啊?”
真是,剛剛那個場景快把她嚇壞了,這兩人倒好,打完架之后什么事也沒有,還等著她來處理傷口。
“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莫曾郅自嘲說道。
沈清染一怔,在她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莫曾郅的輪廓,他的側臉猶如刀刻,很難再找到比他還要完美的臉龐。
察覺到自己的失神,沈清染有些懊惱,拎著藥箱轉身往陸啟民的方向走去。
她有些惱怒自己剛剛的失神,也沒和莫曾郅說清楚,本來是可以趁著莫小念睡著,和他商量一下讓他回國的事情。
敲響陸啟民的房門,入眼處不是平時那張溫潤柔和的臉龐,整張臉布滿陰霾。
沈清染有些尷尬地走了進去,坐在陸啟民對面,把手里的創可貼遞給他。
“那個,今天真的不好意思啊!”
一直沉默的陸啟民突然抬頭,眼里透露著傷痕,低聲問道:“染染,我問你,你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跟我說不好意思,你為什么要說不好意思?”
是以莫曾郅的情人、妻子還是女朋友?
沈清染沒想到陸啟民會這樣咄咄逼人,皺了下眉,解釋道:“啟民,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今天發生的事情,怎么說也有我的責任。”
頓了下,沈清染眼眸暗了暗,繼續說道:“這些年都是你在照顧我,我很感激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我,莫曾郅不可能會和你發生沖突。”
“我不要你的道歉!”陸啟民突然抓住沈清染的手,眼里帶著癡迷:“染染,你既然都知道我這幾年不顧一切所做的這些,為什么就不明白,不明白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