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從來沒有做過魚,就更別提殺魚這種高技術含量的活了。
安靜瀾沖他揚眉:“今天晚上我下廚,這里這么多魚,我們做全魚宴!”
“全做了?”韓澤昊抿了抿唇。好想吃!
“嗯吶,全做了。”安靜瀾挽起袖子,準備動手。
“這么多,要殺很久,我們做兩個意思意思就行了,鯽魚我來,你再挑一種魚,做個菜。”韓澤昊提議。
“殺魚很簡單,你看我的。”安靜瀾開始動手。
韓澤昊無奈地看著安靜瀾動手殺魚,而他站在一旁壓根幫不上什么忙。他暗暗地決定,回去就讓那個廚師教他殺魚。不,不光是殺魚,所有的菜,他都要學會處理,禽類的,從學習拔毛開始。
安靜瀾手腳麻利,三兩下就殺好了魚,韓澤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之后,安靜瀾就開始動手做魚,她把鯽魚留給韓澤昊表現(xiàn)。
一個小時以后。
一桌子七八個菜,以魚類為主。
紅燒鯉魚,潑辣草魚片,清蒸鱸魚,清燉鯽魚……
一道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生活再美好也沒有了。
二人坐桌前,一邊看電視一邊美滋滋地享受全魚大餐。
舒適得不得了,簡直比在自己家里過日子還要爽。
一邊吃著飯,安靜瀾雙眸炯亮地看著電視上的人們,他們拎著小桶拿著網(wǎng)兜在沙灘上瘋狂地追趕著密密麻麻的蟹群。她興奮地提議著下一個項目:“電視上說今天傍晚會有一個月來最大的漲潮呢,我們?nèi)ビ^潮吧。這么多黑腳蟹,我們也做一些蟹醬啊!韓澤昊,我們一會兒吃完飯就開始準備工具好不好?我想去撈,我好想去撈。天,太夸張了,你看,沙灘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啊!”她指著電視說道。
“好,一會兒我們就準備工具。”韓澤昊寵溺的語氣。只要不是危險的事情,只要她想做的,只要他能幫她做到的,他都愿意讓她去做。
*
相對于韓澤昊與安靜瀾日子的滋潤和美好。
塞澤爾和韓泠雪就相當苦逼了。
韓泠雪勉強接受了塞澤爾用小鐵盒燒出來的開水給她清洗了腿上的傷口。
塞澤爾手上的動作已經(jīng)無比輕了,輕到可以用縮手縮腳來形容了。可是韓泠雪還是痛得啊啊嗷叫。
她真的不想在塞澤爾面前這么丟臉的啊,可是太痛了,真的不能忍。
她的運動褲已經(jīng)磨爛了,爛在肉上。血肉上,傷口已經(jīng)凝固了,可是因為被山石刮過,血肉里面混著一些泥土和碎的石頭渣子。
現(xiàn)在塞澤爾要給她先把泥土和小石頭渣子取出來,怎么取?沒有鑷子之類的工具,就只有用手指來取。
手指雖靈活可是沒有鑷子細,沒有鑷子好拿捏啊。
一個不小心,手指碰到肉,或者不小心觸到小石頭渣子,石頭渣子就直接咯進肉里,痛得韓泠雪滿頭大汗。
塞澤爾甚是無奈,暗暗責怪自己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