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暗怪安靜瀾這女人油鹽不進。她笑意濃:“我看韓澤昊現在對你很好的樣子,所以給你提個醒。這種男人,你最好早點離開早點放手,不要陷得太深,越陷得深,痛苦的是你自己。女人啊,最悲哀的莫過于失了身,還失了心。一個對合作伙伴都可以痛下殺手的男人,怎么可能對一個女人從一而終呢。”
安靜瀾看著秦嫣然,笑道:“多謝秦小姐提醒,我一直覺得,女人只要守好自己的愛情和人生就行了,別人的愛情長得什么樣子,別人的人生是不是悲哀,那都是別人的事情。心操多了,會老得特別快。若無事,再見!”
安靜瀾轉身離去,離去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容收緊。這秦嫣然,來找她的目的應該是不怎么單純的。然而,是什么目的呢?在她的心里埋一棵懷疑韓澤昊的種子?還是別的什么?
秦嫣然看著安靜瀾離去的背影,唇角揚起一抹邪而陰冷的笑容,安靜瀾是吧,你真的可以做到如你表面上的那般淡定嗎?聽過我的話,你真的不會擔心韓澤昊有一天心狠地拋棄你嗎?你真的不擔心他不再寵你嗎?女人啊,就是天真,一旦被一個男人寵過了一次,就巴巴地期待著男人能如此這般一直地寵下去。
她伸手,折下圍墻上的一枝薔薇,眸子里盡是鄙夷之色:“野花就是野花,長得枝繁葉茂,開得滿枝燦爛,終究也只是野花,難登大雅之堂!瞧,誰都可以來折一枝,然后狠狠地踩在腳下。”
她話音落,就狠狠地將手里折下的那枝薔薇扔地上,然后用腳踩下去,狠狠地踩了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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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澤昊看到安靜瀾從爺爺的菜園子方向走過來,他伸手牽住她,笑問:“怎么不在爺爺書房?”
“嗯,我剛下來,看你沒在,就走動了一下。”安靜瀾笑著說道。
她也不提和秦嫣然之間的事情,免得韓澤昊煩心。
“好,走吧,媽在房間的。”韓澤昊牽著安靜瀾往莊玫姿住的那棟樓走去。
莊玫姿看到韓澤昊和安靜瀾走進來,神色就沒有剛才那么自然了。
“伯母好!”安靜瀾主動問好。
“嗯,坐吧。”莊玫姿點了點頭。
她現在心里其實是蠻糾結的,對安靜瀾,她的心緒有些復雜,她肯定安靜瀾個人的能力,又嫌棄她的出身。想認可,又總覺得她配不上阿昊,并且在未來的日子里,幫不上阿昊。這令她難以接受。
她一想到以后參加各種宴會,或者上流社會的貴婦人們聚個會打個麻將之類的,人家問起你兒媳婦是做什么的?她只要一想到這個,就會覺得特別的丟臉,特別沒面子。
當別人問她兒媳婦做什么的時候,難道她要說我兒媳婦沒有爸爸,她媽媽還沒有工作,她家里的生活入不敷出,所有的經濟收入,全靠她一個人嗎?
這樣的話,叫她怎么說得出口?
“媽,來,看看這個你喜不喜歡?我們帶回來的禮物!”韓澤昊面部柔和。
莊玫姿看到阿昊如此,心頭就是一陣感動。上一次,阿昊警告了她,說是認定了安靜瀾,絕不改變,那一次他的臉色特別難看。她以為,阿昊在她徹底接受安靜瀾以前,不會給她好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