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澈垂下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
長長的睫毛微微撲閃,他聲音很低,“汀蘭,我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碰我的?!?/p>
沈汀蘭呆了呆,小臉有些癱,黑萌萌的眼眸有些歉疚,“你不讓別人碰你,昨日我卻睡在了你身上,雖然我們是摯友,但是,畢竟不妥,行澈,我向你道歉。”
君行澈倏然抬起了雙眸,似有無形的兩束暗光直撲她面頰而去,一瞬間,沈汀蘭迎上他的視線,疑惑地歪了歪頭,只見他朝她逼近了一步,與她面對面,衣物相貼,“汀蘭,何必道歉?不如,你負(fù)責(zé)吧?!?/p>
聽他又提‘負(fù)責(zé)’話題,沈汀蘭一時沉默無言,總覺得他不像是玩笑。
難不成,他真想讓我負(fù)責(zé)?
沈汀蘭無辜地眨了眨了眼睛,如果是真的,行澈也太小氣了吧?
見她一個人歪著頭呆萌萌地神游天外,君行澈氣的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伸手便在她已經(jīng)亂的不能更亂的頭上擼了一把。
這下好了,鳥窩都擼沒了。
君行澈斜著眼睛看著她。
沈汀蘭卻猛地轉(zhuǎn)身,一把將君行澈拉到身后,眼神冷冷地盯向前方,只見,正對著她的,正是一張黑檀木長桌,桌上正放著那尊雪靈兔。
在她轉(zhuǎn)身的一剎那,雪靈兔眼眸眨動,但瞬間又恢復(fù)靜止,快的沈汀蘭以為那是錯覺。
“汀蘭,怎么了?”君行澈將她拉到自己身側(cè),不解地問。
“沒事。”沈汀蘭長吁一口氣,“其實(shí)我昨晚來,是為了來提醒你,這兔子開了靈智,不知是善是惡,怕它傷到你?!?/p>
沈汀蘭走過去,輕輕撫摸兔身。
雪靈兔是一尊極品白玉,通體瑩白,晶瑩無瑕,唯有眼睛是血紅色,這血紅色不是鑲嵌,也不是涂染,而是這尊白玉先天所生。
她輕輕撫摸,沈汀蘭這次竟清晰地捕捉到雪靈兔眨動眼睛,不止她看見了,就連的君行澈這回都看見了。
“它開靈智了?!本谐涸尞惖?。
“不錯,它開靈智了?!鄙蛲√m確認(rèn)
“開了靈智才更好呢!”一個少女的聲音從外傳來,沈汀蘭和君行澈一起轉(zhuǎn)身看向門外,卻見緊閉的房門外,不知幾時,多了兩道氣息。
沈汀蘭臉色微微一變,門外來了人,她竟沒有察覺。
她警惕地?fù)踉诹司谐荷砬埃⒅块T。
“太子殿下,老夫可以進(jìn)去嗎?”一個老者的聲音溫和詢問。
君行澈立即轉(zhuǎn)頭,看向了沈汀蘭的鳥窩頭。
“卓老,您稍等?!闭f罷,也不等門外有何反應(yīng),他便著急地拉著沈汀蘭朝著一旁的妝臺前走去。
“行澈,你要干什么?外面的人……”沈汀蘭沒反應(yīng)過來,她想說外面的人深不可測,但是一抬眼,便看到鏡中自己披頭散發(fā)的樣子。
“??!”她低呼一聲,被自己嚇的面色發(fā)白,“我、我的頭發(fā),為什么會是這樣?”明明昨晚還好好的,她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沒事,沒事的汀蘭,我?guī)湍闶岷茫蝗唤兴麄兛吹侥氵@個樣子,還以為是我欺負(fù)你了。”君行澈說著話的同時,手中已經(jīng)拿起一把玉梳。
他手指靈巧,很快的,一個簡單而精致的飛仙髻便被挽好。
君行澈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負(fù)手而立,“卓老,你們過來吧。”
門被推開,一名黑衣老者,和昨晚宴會上見過的五公主一起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