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地抬起頭:“別把我的自尊心想的那么強,我才沒有生氣,何仙姑是我的散財童子,她過來給我送錢我自然求之不得,你跟她說這種事情多多益善。”“別把自己說的像拜金女,你把你自己賬戶凍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原來他什么都知道,不過也是,如果他知道我真的是拜金女,就不會跑到何聰家去找我了。他以為他發現了我人性中的閃光點,其實我哪有那么崇高,我只是脾氣不好而已,不想用這些所謂上流社會人的錢。但是我又不想便宜她,所以我收了她的錢凍結了我的資金賬戶,我取不出來她也拿不走,兩敗俱傷魚死網破,多完美。“何仙姑這次是遇到對手了。”他抿了一口檸檬水淺淺淡淡地笑:“兩千萬大概是她所有的積蓄。”“你明天不是要還給他3000萬?”“總得把事情以最簡單的方式解決,雖然我知道她要的不是錢。”桑旗幫我點的菜上來了,他真是了解我,幫我點了一個法式經典菜系的合集。比如松露蘆筍,頂級鵝肝,紅酒焗蝸牛,還有一小塊羊排。每一份的分量都不是很多,加在一起很適合我這種大胃王吃。鵝肝也就巴掌大一塊,我用刀劃了一分為二,兩口就吃掉了。他兩只手撐著下巴看著我吃,也不怕我的吃相嚇壞了餐廳里其他的女眷。“鬧了這一下,好歹給我安生幾天。”他說。我忙著吃,沒有嘴回答他。我跟桑旗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已經足夠了解我,我的行為什么時候是真什么時候是假,什么時候出于真心什么時候只是使小性子,他清楚明白的很。我不知道我是該慶幸他如此了解我,還是害怕他已經參透了我的心。我坐在他對面,就像一個透明的玻璃人一樣,毫無保留沒有隱私。我以前少女時期許下一個愿望,我希望我的另一半非常的了解我,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我還沒張嘴他就知道我想要什么。現在我找到了這么一個人,但卻讓我惶恐。因為他完全符合我的要求。上大學的時候,幾個女孩窩在同一張床上暢想未來,憧憬將來的另一半,我就把我的要求說了一遍,她們嗤笑我說如果我不降低我的標準,一輩子都是老姑婆。后來遇到了何聰,她們又說我把標準降的太低了。他在幫我切羊排,我停下叉子偷偷抬起眼來瞄他。他頭也不抬也知道我在看他:“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我又不收你門票。”“你收我門票我就不看了。”我叉起他幫我切好的羊排塞進嘴里。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應該有兩個手機,基本上處理公務的那一個到了晚上就會自動關機,或者轉到助理的手機上,留下來的那個是私人號碼,不過也不經常響。他看了一眼電話便接通了,就坐在我的對面接,沒有回避。“喂,媽。”是他的媽媽打來的,想必是剛才何仙姑的媽媽給桑太太打電話了。我不知道桑太太在電話里面說了什么,我繼續吃我盤子里的東西,這些美味涼了就不好吃了。其實老外的東西也就那樣,還是我們自己的東西好吃,只不過老外的東西不經常吃,物以稀為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