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縮了縮了說脖子繼續說:“后來呀,據說衛蘭找人把這女人的孩子給弄掉了,然后呢這個女人也瘋瘋癲癲的,桑先生這樣一個風流的人,我跟你說呀,多情的男人是什么,根本就是無情。見那個女人瘋瘋傻傻的,桑先生后來給她一筆錢也就沒理她了,還有這個,這個…”她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了好久,我居然很仔細地聽完了。半天我沒說話,自己跟自己在一邊生氣。谷雨靠過來用胳膊肘撞撞我的胳膊:“是不是覺得人生崩塌了?”“崩塌個屁啊!”我催啐她:“他是桑旗的爸爸,又不是我老公,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向著你的準婆婆的是不是?所以你現在一定是很為她打抱不平吧!““那我就不明白了,衛蘭既然手都伸到桑先生身邊的女人的身上去了,桑先生怎么還能這么容忍她?”“衛蘭能做穩大老婆的位置肯定是很有手段的,而且你知不知道衛蘭的娘家是是高官。古往今來商賈墨客再牛叉,還不是得看做官的人的臉色?桑家雖然是大財團,但是如果不仰仗衛蘭娘家的人脈估計是混不到這一天。”“你怎么了解這么多?”“這就是一部金粉世家加京華煙云的真人版呀,我干嘛不研究研究?”“你研究這個干嘛?真無聊。”“我如果不研究這個你怎么能知道這些?”“我要知道這些做什么?“我意興闌珊提不起精神。“我告訴你啊,這個女人桑先生好像是動了真感情,特別的喜歡。以前還藏著掖著,這一次,上次聽說參加什么很重要的宴會還帶著她去了,把衛蘭氣得鼻子都歪了。”我一只手撐著腦袋很是郁悶:“滾一邊去,我要午睡了。”“再聊五毛錢的。”“聊你的麻花辮。”我把谷雨踹出我房間,然后躺在床上將被子拉過頭頂。我還真不知道桑先生是這么風流的人,桑太太到底圖什么呀?現在桑旗都放棄了桑家的財產,她還留在桑先生的身邊明知道桑先生現在人和心都不在她的身上,還有什么好堅持的。我實在是沒忍住就打電話給桑太太,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恬靜,我聽不出和平時有哪里不一樣的地方。“喂,夏至最近挺好的?”“嗯。”我嘴里含了個蘿卜似的哼哼著:“我倒是挺好的,我是怕您不好。”“我怎么了?”她在電話里輕笑著:“我挺好的,別操心了,我們改天出來吃飯。”“干嘛要改天,就今天晚上吧!”我說。“那不行,我現在手里有活。”“您有什么活呀?”“今天晚上彥坡有個挺重要的聚會,我得把他的西裝給熨出來。”我知道彥坡是桑先生的名字,聽著桑太太溫柔的語調我就忍不住的窩火。“現在怎么熨西裝是您的活了?難道桑家的傭人都跑光了嗎?”“別胡說,彥坡的西裝一直都是我熨的,家里那些人粗手粗腳的怎么熨都不夠妥帖,彥坡穿慣了我熨的。”桑太太蘭心蕙質,一定要把自己放在這么卑微的位置?明明是新時代的人,怎么活得像解放前似的。我咬著牙克制自己別說出什么不該說的,桑太太冰雪聰明肯定能聽得出我的口氣就跟平時不同,所以她匆匆的就要和我結束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