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干干的:“你這么愛你的男朋友,他是做什么的你都不知道?”“他是做金融的,在一個城市總是呆不長。”做金融?難道他不知道湯子哲是個明星嗎?難道她不看電視的嗎?哦,她在洛杉磯收不到我們這兒的臺,但是現在網絡那么發達,湯子哲的曝光率也是挺高的,沒道理一點都不知情。難不成湯子哲和照片上的人是雙胞胎?有沒有這個可能性?我這個人對探究別人的秘密上有很大的興趣:“那他叫什么名字?”“托尼。”托尼?我只呵呵。“我們家隔壁王大媽的狗就叫托尼。”其實我們家隔壁沒有一個叫王大媽的,我只是順嘴胡咧咧。不過這個托尼實在是太敷衍人的一個名字了,到洛杉磯的街頭喊一嗓子估計有百八十個人都應,就好像我們這里的張勇劉華小明一樣那么普遍。“他有中文名嗎?”顏開又是聳聳肩:“我們都是互叫英文名的,我沒問他叫什么中文名。”她不但是心大,他還腦子缺根弦,所以我敢斷定她和湯子哲只是在維基基的海灘上面見過一次,后來就一直用電話傳情。我說:“你不會是只見過他一次吧?”顏開說:“有什么問題?”“沒問題。”我只能跟她這么說,其實怎么會沒問題?一個男人,就算是他們兩個現實中只見了一次面,但是后來談起了戀愛卻連自己的真實名字家庭住址做什么的都不告訴顏開,那是男人對她有幾分真心?顏開不是女強人嗎?應該沒那么傻呀,怎么會被湯子哲給騙的團團轉?我這個人就是隨時隨地都會有莫名其妙的正義感爆蓬而出,我咬著唇朝顏開笑:“你想不想見你的男朋友?”“想啊。”“那我帶你去見他好不好?”“你帶我去見他?”顏開驚奇地睜大眼睛:“你認識我男朋友嗎?”“我雖然說不上我認識的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但是也許你能見到他。”“你在說什么呀?”我說的很迷幻,但我自己能聽得懂。我從錢包里掏出一疊錢放在桌上,然后就伸手拉起了她。“帶你去見你男朋友!”顏開還很懵懂地跟我往外走:“去哪里?到哪里去見他?”“你放心啦!”我又不會把你給賣掉。車就停在門口,我將顏開塞進去,然后便給湯子哲打了個電話沒。想到湯子哲的電話接的很快,他聽到我的聲音似乎很驚喜。“嗨,夏至!”“嗨,湯子哲,很久沒見了!”“是啊!”他說。“最近戲的進展如何?”“我還以為你忘記了你是這部戲的副導演。”“你的口吻怎么跟孫一白那么哀怨?”湯子哲哈哈大笑,笑聲很好聽,很蘇,他是那種聽他的聲音就能夠莫名其妙愛上他的人。如果沒有桑旗我保不起會不會愛上湯子哲,也說不準。我說:“既然我副導演做的不是很稱職,但是做一個粉絲還是可以的,我來探你的班好不好?”湯子哲很意外,他沉默了片刻:“夏至,你是不是喝酒了?”我還真是喝酒了,但是我今天特別清醒。我發現我的酒量是越來越大了,原來酒量真的是可以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