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居。
“小姐,水兒傳來信件,說今日已和老爺碰面。”秋蟬從外進(jìn)來,將信遞給穿著便服倚靠在美人榻上的上官清月,又見窗外風(fēng)輕輕吹進(jìn),便走過去將窗關(guān)起來。
上官清月看完信,順手重新給回秋蟬,吩咐道:“把它燒了。”
秋蟬應(yīng)是,隨即敲門聲忽然響起,外面?zhèn)鱽砟竦穆曇簦靶〗悖究梢赃M(jìn)來嗎?”
“進(jìn)。”
門被推開,墨竹從外走進(jìn),臉上神色不太好。
“怎么了?”上官清月疑惑。
“李夫人要來了。”墨竹臉色難看,“說是今日傍晚便能到達(dá)府中,老夫人派人傳話過來,晚膳時讓您準(zhǔn)備準(zhǔn)備。”
這話一出,上官清月立即明了,原是這件事,那倒也不外乎墨竹會是這副模樣,就連她自己,心情一下也變得不大好。
因?yàn)槔罘蛉耍簿褪撬ナ雷娓肝ㄒ坏呐畠海瞎傩诺拿妹茫谋砉媚福瑢?shí)在是個不討喜的親戚。
早年長樂侯府還并未有如今的權(quán)勢,老侯爺用盡人脈才給李夫人尋了個翰林院的學(xué)士姻緣,卻不料李夫人嫌棄人家清貧,又恰逢世家李家幼子李誠進(jìn)京,竟然與他生了情,破了身,最后自己將這不光彩的事情公之于眾,讓長樂侯府丟了好大一臉,甚至結(jié)仇于翰林院學(xué)士,也就是當(dāng)今的國子監(jiān)祭酒。
最后,事情揭發(fā),李夫人又毅然決然地背了包袱,跟著李誠回了雍州,做了他的小妾。所幸多年熬過來,生了一對兒女,又因正妻病重逝世,一舉成為了正妻,名正言順的李夫人。
而李夫人不討喜的緣故是在她給長樂侯府丟臉之后,去了李家被主母磋磨,又哭哭啼啼想回來求長樂侯府庇佑,后面生了孩子好些,回長樂侯府又開始趾高氣揚(yáng),尤其是在成了李家主母之后,模樣更是神氣,全然忘了以前的狼狽。
去年李夫人來的時候還一直嘲諷上官清月小家子氣,甚至給她難堪,差點(diǎn)把上官清月推下池塘。
“她這次來,定是又沒好事!”墨竹咬牙切齒地罵道。
秋蟬聞言立即就想勸她謹(jǐn)言慎行,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因?yàn)槟抢罘蛉酥鴮?shí)令人不屑卻又無可奈何。
上官清月神色倒是沒怎么變過,她語氣淡淡道,“來便來了,遲早的事兒,只要她不惹事,我又何必怕她?”
“對!她若是再欺負(fù)小姐,定要她好看!”墨竹握緊拳頭朝上官清月道,“小姐,奴婢幫您好好打扮一番,今晚定要讓李夫人刮目相看!”
上官若蘭忍俊不禁,“你啊。”
……
晚上。
李夫人風(fēng)塵仆仆地來到長樂侯府,進(jìn)門時還在不滿地嘀咕,覺得府中沒有派人去城門口接她是不待見她。
她身旁跟著一個少年,眉清目秀,儒雅隨和,一副書生模樣,正在低聲勸李夫人,眉目間都是無奈。
“表姑母。”
一聲柔柔的聲音傳來,二人皆是一愣,抬頭看去,就看見正前方不遠(yuǎn),身著羅裙頭戴玉簪的美人蓮步輕移,面帶笑意地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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