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玥寒大概每隔三四天就去天醫閣坐診,所以他留在宮中,別人也不會太在意。他每天還有功課,東方御澤請了好幾個先生教他。
可不過幾個月就會走人,倒不是他太過調皮,而是覺得徒弟超過了師父。
所以最后東方御澤就打算親自教,但因為忙于國事,就只能正午的時候抽空,而其余的時間,就由他自己安排。
一開始這小家伙還乖乖在房間里看書,隨后又去院子里練劍,可過了不到一個時辰,他練劍時的神色有些變了,開始變得有些躁動。果然,一陣陰風從他身后吹過,黑影出現在他的身后。
“都安排好了嗎?”他淡淡地問道。
“嗯。”黑影點頭。
“那就好!”帝玥寒淡淡一應,隨后將手中的牌子扔了過去,道:“希望在三個月內,讓祖父對他們徹底失望。”
“是!”這黑影又是一應。
帝北羨瞇起眼睛仔細觀察,原來這牌子是用白色骨頭雕刻而成的,上面還刻著幾個字。不一會兒功夫,這黑影就消失了。
帝北羨想要跟過去,但又怕錯過這混小子的事,就忍著性子繼續跟蹤。
果然,這小家伙走到一棵槐樹下,輕輕按動了按鈕,“啪嗒”一聲,居然不見了?
“簡直了!”帝北羨又氣又惱,在悄悄走到那棵樹后也按動了按鈕。正當他等待著掉下去時候,一支穿腸箭朝著他的方向爆射過來。
“簡直了!”他猛地閃身,可肩膀還是被擦破,鮮血滲出,鮮紅刺目。
仔細一看傷口,竟然變成了黑色。
有毒!
雖然他很想再試試,但是忍住了,而是急匆匆得朝著天醫閣走去,找媳婦兒包扎。
葉清梨在聽到他的敘述后,笑得不行:“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一報還一報!誰讓你以前這么折磨我父皇的?”
話雖這么說,但其實很心疼,若不是這男人處理得早,可能要廢掉手臂。
“你笑什么?不心疼相公?”帝北羨本就受了氣,沒在媳婦兒這兒得到安慰,心里更難受了。鼻子都開始發酸。
“心疼!心疼!”葉清梨也不逗他,輕輕勾住他受傷的手臂,心疼得道:“今晚我幫你洗澡,好不好?”
“哼!不要!”帝北羨賭氣似得冷哼。
“行吧,不要就算了!”葉清梨站起身子,準備要走。
“你,你你!”帝北羨緊緊拽住她的手臂,氣哼哼地道:“你就這樣走了?不怪你兒子?”
“怪他做什么?還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葉清梨挑眉,似乎有一起到底的目的。
“好啊!葉清梨,你心里根本沒有我,只有那混小子!”帝北羨真的氣壞了。他受了傷,媳婦兒都不心疼一下。
“我們沒有證據啊!要不明日我盯他,你在這里坐診,怎么樣?”葉清梨提了建議。
“那可不行,今天這小家伙已經起疑心了,明天如果我們交換了。他肯定會懷疑是咱兩在跟蹤!”帝北羨直接拒絕了方案。
“行吧,那就再過幾天。”葉清梨處理好傷口,準備離開,又不忘了叮囑:“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我等會送吃的過來。”
“我都成這樣了!你還去看病?”帝北羨感覺嘴里苦苦的,媳婦兒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這么大的人了,還撒嬌,丟人!”葉清梨頭也不回得走出了房門。只留下一臉苦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