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李氏,蘇德言眼中立刻流露出厭惡,絲毫沒有幾十年的夫妻情誼:“從今以后別再提起她了,她簡直是我們丞相府的一個污點,我已經讓人把她的尸體丟出去喂狗了。”“喂狗?”蘇漫舞驚呼出聲,似乎很害怕。害怕是假,驚訝卻是真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丞相府里的人一個不一個更心狠手辣。看來她今后要覆滅丞相府還得更加小心了。“漫舞這反應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爹這么做錯了?”蘇德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蘇漫舞,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么。蘇漫舞心中暗暗一顫,看來蘇德言這次來找她的目的并不簡單,是什么呢?她垂下頭,故作惶恐:“這......大娘是罪有應得,爹想必也是氣急了才會這么做。”這種時候她不能表現得太聰明,也不能表現得太絕情,否則蘇德言這只老狐貍一定會對她起疑心。蘇德言瞇了瞇眼,似乎看不透她的反應,干脆直接進入主題:“她竟敢設計害你,喂狗已經算仁慈了,說起來,這一切都是爹的錯,要不是爹偏疼你,那個賤婦豈會對你下此狠手,幸好你有福神庇佑,不僅每次都能逢兇化吉,還有九千歲相助,其實你小的時候爹還曾經因為你懦弱膽小的性子擔心過你,如今總算可以放心了。”一番話說得簡直比唱的還好聽。蘇德言偏疼她?蘇德言要是真偏疼她,李氏就沒這個熊膽了!不過蘇德言這番話想表達的重點并不是這個,而是最后的那幾句話。看來蘇德言已經開始懷疑她了。也是,李氏屢次害她不成,還有玉時銘出手,不起疑蘇德言就是傻子了。只是她該如何回答才能打消蘇德言對她的懷疑?要是矢口否認,說這一切都是意外,蘇德言肯定不會相信。可她絕對不能承認和玉時銘的關系,這......蘇漫舞心頭一轉,猛地就給蘇德言跪下:“女兒知道瞞不過爹,還請爹責罰。”蘇德言本來只是懷疑,完全沒想到蘇漫舞會這么輕易的就承認了,不禁愣了愣,良久才故作無知的反應過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漫舞的娘親死得早,又是個庶出,從小便得仰仗大娘的鼻息生活,原以為只要漫舞乖一點,逆來順受一點,苦日子總會到頭,人心肉做,大娘就算不能像對四妹妹那般對我好,至少也不會任由我被人欺負,可時間越久,我就對此越不抱希望,這不是一個同情弱者的世界,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不被別人欺負,只有自己強大才行,所以我不在把希望寄托在大娘身上,而是想憑自己的努力在丞相府爭出一片天地,沒想到卻因此惹惱了大娘,還屢次慘遭毒手......”蘇漫舞一臉堅強隱忍的說道。裝傻是肯定躲不過去的,還不如真假參半,讓蘇德言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