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怎么樣?”蘇漫舞嘆了口氣道。“后來......沈公子就和他帶來的下人一起把草民的兒子生生打死了,皇上,求您一定要為草民和草民的兒子做主啊。”老人一邊哭一邊朝宋凌俢磕頭。“胡說,你兒子若真是被文兒打死的,你為什么到現在才說?難道你之前不想為你兒子報仇嗎?”王氏惱羞成怒的吼道。老人抬起頭憤恨的瞪了王氏一眼,這才繼續道:“想,草民做夢都想給兒子報仇,可官字兩個口,草民求助無門啊。”“哼,其他地方說官字兩個口就算了,這里可是京城,天子腳下,我家老爺不過是個尚書,又不像蘇丞相和蘭陵郡主能一手遮天,何來官字兩個口之說。”王氏口齒伶俐,明嘲暗諷的說彭平是蘇漫舞找來給蘇靜甜脫罪的騙子。氣得彭平雙眼都紅了。蘇漫舞倒是淡定,微微一笑:“沈夫人說的沒錯,而這里便是本案的關鍵了,沈尚書是如何讓所有官員都對此事置之不理?彭平,繼續說下去。”“是。”見蘇漫舞如此冷靜,彭平的情緒也受到了些安撫:“是四小姐,四小姐打著蘇德言和柔妃娘娘的名號幫沈公子擺明了這件事,不能為兒子報仇,草民一度想過要zisha,幸好被村民給救了才留下這條命,皇上若是不信,只管把我們村的人都找來,他們全都能為草民和草民的兒子證明,草民被救以后沒多久便傳出沈尚書替沈公子向皇上提親,當時草民還以為是老天無眼,沒想到......哈哈哈哈,惡人自有天收,如今草民還有這個機會站出來說出真相,即便是死也瞑目了。”“你......”彭平竟敢說沈毅文的死是惡人自有天收,王氏氣得只想打人。可彭平說的話有理有據,還有全村的人能作證。就算她不承認又能怎么樣?如今沈毅文瞬間從受害者變成了兇手,他們的形勢也危險了。想到這里,王氏只得不甘的垂下頭。“真沒想到沈公子竟然是這種人。”“切,沈公子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京城里早就惡名遠揚了。”“如今被四小姐用花瓶砸死,也是報應。”“報應什么,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依我看啊,這懲奸除惡的重任還得交給蘭陵郡主。”“沒錯沒錯。”眾人議論紛紛。蘇漫舞見已經達到了效果,這才開口:“蘇靜甜,彭平能證明你與沈公子早就認識,明心大師又能證明是你殺了沈公子,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我......”蘇靜甜的臉色慘白,已經想不到可以狡辯的了。蘇漫舞說的沒錯,證據確鑿,她還有什么好說的。“好啊,真是你殺了文兒,我跟你拼了。”王氏怒紅了眼,瞬間忘了自己的處境,面目猙獰的就要朝蘇靜甜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