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她自重?一面鏡子都能扯上自重這話題?玉時銘這妖孽果然能把人給活活氣死。不等蘇漫舞開口,玉時銘又接了下去:“如果蘭陵郡主真想照鏡子,可以,等傷口處理好了本督送你回丞相府慢慢看,看一天一夜都沒問題。”“你......”蘇漫舞氣得差點沒一巴掌拍過去。別以為她不知道玉時銘打的是什么小心思。他這么做無非就是想讓她看不到自己的嘴唇究竟腫成什么樣。等回了丞相府再照?還不被他和桑梓活活笑死!“小姐,您別生氣,九千歲說的其實也沒錯,而且......腫的一點都不嚴重,真的。”桑梓忍著笑說道。蘇漫舞見她這樣,簡直欲哭無淚。一點都不嚴重?那你怎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嘴唇的事情你就別想了,說說正事,你打算怎么對付蘇德言?”玉時銘捻起一顆葡萄,慢悠悠剝著皮說道。知道玉時銘是在轉移話題,蘇漫舞不禁白了他一眼,卻還是接下:“蘇德言既然把算盤打到了我頭上,除掉他就勢在必行了,我本想利用行刺挑起禹王和丞相府的糾紛,讓禹王來對付丞相府,現在看來,這個計劃也行不通了,所以我決定轉移目標,不從蘇德言下手。”“不從蘇德言下手?小姐,您該不會是想放過丞相府吧?”桑梓瞪著眼插嘴。玉時銘笑著搖了搖頭:“放過丞相府?不像你家小姐的作風,如果本督沒猜錯,她應該是想從蘇靜柔或者蘇靜甜身上下手。”“九千歲英明。”蘇漫舞也是一笑。知她者,玉時銘也。見兩人這么有默契,桑梓趕緊識趣閉嘴,心里樂開了花。“看你這樣,就是有計劃了?”玉時銘將葡萄放進嘴里輕嚼,涼薄的唇上還沾著葡萄的汁水,晶瑩可口,讓人垂涎。蘇漫舞抿了抿唇,趕緊將目光移開,吃個葡萄都能吃出如此韻味,真不愧是妖孽:“的確是有計劃了,不過還要請九千歲幫我演一場戲。”“恩?”玉時銘挑了挑眉,將葡萄籽吐出。“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姐,您都受傷了,為何還執意要回丞相府,今晚就留在九千歲府該多好。”至從坐上馬車,桑梓就一路哀怨,根本停不下來。蘇漫舞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鬼靈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在想什么花花腸子。”“小姐,您該不會是嫌棄九千歲是個太監吧?”桑梓有些擔憂的問道。蘇漫舞愣了愣,終是微微一笑:“我從未想過會遇上怎樣的人,既然遇上了,又管他是怎樣的人?”桑梓歪著頭沉思了良久:“小姐,您說得好玄乎。”“意思就是呢,我和玉時銘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管將來怎樣,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蘇漫舞嘆了口氣,腦海中又浮現出她剛剛問玉時銘為什么要當太監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