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心只是想借帕子把李熯引過來而已。可偏偏憐心只是一個丫鬟,拿不出得體的東西,所以......蘇漫舞的嘴角輕勾,笑得冷厲,見此,在場所有人都不禁警惕了起來。“蘭陵郡主是不是發現了什么?”李培第一個忍不住開口,生怕蘇漫舞查到什么。“綠翹,把憐心給我拿下。”蘇漫舞并不理會李培,直接下令。綠翹等的就是這一刻,蘇漫舞話音才落,她立刻運起輕功就朝憐心撲去。憐心還沒反應過來,只來得及張了張嘴,便被綠翹死死抓住了。疼痛從手肘傳來,刺得憐心腦中一片混亂,立刻拼命掙扎了起來,一邊掙扎還不忘一邊大叫:“你要干什么?為什么抓我,滾開,滾開......”見憐心不老實,綠翹也不手軟。直接抬腿就狠狠朝憐心的膝蓋踹下去。憐心不過是個弱女子,哪里吃得消這一腳,直接就跪倒在地上痛哭起來。“蘭陵郡主,您這是要做什么?”李培大驚,生怕憐心會挨不住把他供出來。“綠翹,夠了。”蘇漫舞喝住綠翹,這才不慌不忙的把綠翹剛交給她的帕子拿了出來:“這東西二舅媽應該認得吧?”一看蘇漫舞手中的帕子,王氏的臉色立刻白了幾度。這不是她的帕子嗎?之前李培說好看,便要了去,如今怎么會落到蘇漫舞的手里?王氏下意識的看向李培,李培早已面如土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蘇漫舞見此不由心中鄙夷,這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就這水平還想和她斗,簡直找死!“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會有錦繡坊的帕子,憐心,你能不能給本郡主解釋一下,這帕子究竟是哪里來的?”蘇漫舞將目光轉到憐心身上。憐心的身子猛然一顫,趕緊磕頭:“蘭陵郡主饒命,蘭陵郡主饒命,這帕子......”不等憐心說完,李慶延突然快步上前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你竟敢盜竊李家的東西,被熯兒發現還不惜下毒隱瞞,簡直該死!難道你父母從小就是這么教你的嗎?”父母?!憐心被李慶延打了一巴掌,腦子反而清楚了不少。更明白李慶延這番話的意思。他是在威脅她,如果把李培供出來,她家里人就危險了。性命與家人.......她突然好后悔,如果她剛剛選的不是李培而是李熯,現在會不會有不同結局。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憐心絕望的咬了咬牙,哭聲凄厲:“奴婢知道錯了,求蘭陵郡主和家主饒奴婢一命吧,奴婢家中還有重病的母親,若不是為了她的藥錢,奴婢也不會鬼迷心竅,奴婢現在知道錯了。”“你母親是人,熯兒就不是人?為了救你母親,你就能下毒害熯兒?”李慶延說得痛心疾首,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李培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