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瞇了瞇眼,這果然被羅太傅給說中了,看來宋凌俢是真的要反擊了:“慶王呢?是什么態度?”“慶王剛開始還不愿意,可皇上下了死命令,由不得慶王推托,慶王沒辦法,也只得接受了,皇上因此很高興,立刻傳旨要設宮宴招待滿朝文武,為慶王接風,如今請帖已經送到九千歲府了。”桑梓將請帖遞上。蘇漫舞接過請帖,卻沒有打開,宋凌俢的動作這么快,她是不是也該做些什么了?見蘇漫舞遲遲沒有看請帖,也沒有開口,桑梓不禁疑惑:“王妃,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沒什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蘇漫舞把請帖收起來,目光悠遠的眺望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家默默變天,絲毫不影響京城的運轉,反倒是慶王歸來,幾乎驚動了整個京城,不僅是百姓津津樂道,就連大臣之間也開始傳出各種猜測。可宋凌俢就好似聽不到這些聲音,宮宴照常開始,一箱一箱的賞賜照常送入慶王府。玉時銘一身鎏金紫袍,肩上還披了狐貍毛制成的坎肩,墨發用金冠束起,兩邊有金帶垂下,眉黛輕描入髻,雙紅用朱砂染成了烈焰,妖媚至極,卻又不顯娘氣,反而邪惑得好似攬盡天下。他輕倚在十八人抬的白玉大轎之上,一手慵懶托腮,一手緊握蘇漫舞,半斂的眉眼,濃密的睫羽將他的眸子蓋住,遠遠看去,竟好似睡著。而蘇漫舞則一襲同紫色的長裙,上身裹著狐貍毛的小馬甲,狐貍毛輕盈在風中飄蕩,襯得蘇漫舞更可愛靈動了幾分,頭發整齊的綰在腦后,用一支紫玉釵妝點,紫玉釵泛著星星點點的銀光,不復雜,也不單調。兩人就這樣雙手緊握,一瞬間,便好似一輩子。“你這小東西,真是把京城攪得越來越有趣了。”玉時銘輕揉著蘇漫舞的手,聲音幽幽,難掩得意。他的女人有這么大的本事,他怎么能不得意?“水至清則無魚,如今這京城就好似一趟渾水,看不清水底究竟有多深,更看不清水下究竟有多危險,但......同樣看不清這一網撈下去,能收獲多少,興許,會是一條大魚呢。”蘇漫舞眼中的芒光灼亮,似乎很期待見識見識這個傳說中的慶王。見她這樣,玉時銘不禁皺了皺眉,連握著她的手也緊了幾分:“全京城最大的魚如今便在你手中,你還想要哪條魚?吃著碗里瞧著鍋里?”似乎是沒想到玉時銘會這么說,蘇漫舞微愣了愣,不禁輕笑出聲:“喲,九千歲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