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俢深吸了口氣,這才覺得胸腔舒服了一點(diǎn),否則,整個肺都快被斷云給氣炸了。見斷云依舊無動于衷,宋凌俢干脆把目光落在了斷云身后的下人身上:“你們呢?難道你們也想和斷管家一起抗旨,一起謀反嗎?”“皆聽斷管家的吩咐,還請皇上恕罪。”出乎宋凌俢意料的異口同聲,而且語氣堅(jiān)決,好似雷打不動。這......宋凌俢的身子微微一顫,他早知道玉時銘手下的人都是硬骨頭,沒那么好啃,才特意帶了十萬虎軍將東廠重重包圍,為的是還沒開口,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比他想象中還要難啃。抗旨謀反可是死罪,他們難道連死都不怕嗎?“皇上,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點(diǎn)回宮休息吧。”斷云冷冷的下逐客令到。聽見這話,宋凌俢心底的怒意再也繃不住了:“好你的斷云,朕看在九千歲和九王妃的份上屢次對你忍讓,可你卻越發(fā)的不把朕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朕最后問你一遍,帶不帶路?”“還請皇上恕罪。”斷云就好似聽不懂宋凌俢說什么一般,還是只有這句話。宋凌俢將十指緊緊捏成拳頭:“好好好,來人啊,把斷云給朕殺了,割下頭顱,以示警告。”既然軟的不行,那他就來硬的!玉時銘和蘇漫舞還在的時候,他或許還會有些忌憚,可如今......能壓制住他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這京城,該由他做主了!宋凌俢的話音落下,他身后立刻有虎軍的高手走出來,按理說,要是換了平時正常的單打獨(dú)斗,虎軍的高手未必能打得過斷云,可如今......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宋凌俢都當(dāng)眾發(fā)話要他的命了,他難道還能反抗嗎?他反抗不要緊,卻正好給了宋凌俢一個詬病他和九千歲府的理由,當(dāng)時候這謀反的罪名一落實(shí)......別說是他,就是整個九千歲府都得遭殃。想到這,斷云不禁堅(jiān)毅的咬了咬牙,就要生生接下虎軍高手的這一掌。他只希望玉時銘和蘇漫舞可以死里逃生,他只希望他們兩可以快點(diǎn)回來,否則......就算他硬撐,又能撐住多久?遲早是要被活活打死的,到時候......這九千歲府和東廠的局面該有誰來撐?“斷管家,我來替您挨下這一掌。”不等斷云多想,他身后的下人已經(jīng)快步?jīng)_到了他面前,硬替他接下了虎軍高手的這一掌。下人的武功本就不如斷云,再加上這虎軍高手也不是擺設(shè),一掌落實(shí),下人立刻重重飛出,摔在地上,猛噴了一口鮮血。斷云根本沒想到會有人上前替他擋下這一掌,瞪大雙眼,趕緊沖過去就把下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你......”“斷管家......如今九千歲和九王妃都不在,您就是咱們九千歲府的頂梁柱,您......您千萬不能出事啊......我不信九千歲和九王妃會出事,他們一定還活著,他們一定會趕回來的......所以......您一定要撐到他們回來,一定......要......”話沒說完,下人又是一口鮮血涌出,頭一歪,便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