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朝桑梓使了個眼色,這才悠悠彈起了琴,她一邊彈,一邊專心聽著琴聲里的變化,她要在桑梓回來前,盡量用內力把音變控制在別人聽不出來的范圍。這就是一場賭局,而他們賭的,是時間。她更快一步,死的人就是楊康侯,而要是在桑梓回來之前這音變被人給聽出來了,那死的人就是她了。想到這,蘇漫舞不禁更加小心,連一個音都不敢出錯。這......楊湘蝶早知道這琴被動了手腳,只等音變一出,就立刻將流星不祥的傳言歸咎到蘇漫舞身上。可她沒想到的是,蘇漫舞竟然會用內力來控制音變,再這樣下去,該不會一曲終結了,音變的事情還沒被大家發現吧?楊湘蝶急得咬牙,轉頭就想找楊康侯求助,沒想到楊康侯也是一副眉頭緊擰的模樣。見此,楊湘蝶不禁握了握拳,故作疑惑的就要開口:“咦,這琴音怎么有些......”蘇漫舞知道,楊湘蝶這是按耐不住了,所以不等她把后面的古怪兩字說出來,就猛地按下琴弦,硬生生用內力把琴弦震斷。只聽“錚”的一聲,震耳欲聾,眾人皆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等他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漫舞的雙手已經是血淋淋的了。所有人都以為蘇漫舞的手是被琴弦傷到了,殊不知,這不過就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是她故意弄傷自己的。“該死。”玉時銘雙眼瞬間瞇起,猛地飛身拉過蘇漫舞的手,看她一手的鮮血,他眼底又是心疼,又是憤怒,轉頭就朝大臣坐的位置吼道:“太醫!”蘇漫舞能瞞過其他人的眼睛,卻瞞不過他,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蘇漫舞是怎么把自己弄傷的。“為什么這么做?”玉時銘壓低聲音,憤怒的責問道。蘇漫舞早知道玉時銘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不打算隱瞞:“這琴有問題,楊康侯命人在弦孔里注了濃鹽水,如果不把琴弦震斷,再彈下去遲早音變。”玉時銘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琴弦,語氣里的怒意絲毫沒有減少:“那又如何?有本督在,誰敢傷你,你還怕本督護不了你不成?”“當然不是,我這么做,自有我的打算。”蘇漫舞抬起頭看了太醫一眼,這才幾不可察的推了推玉時銘,示意他有什么話等回去再說。知道這里講話不方便,玉時銘狠狠瞪了蘇漫舞一眼,這才朝太醫怒吼到:“還愣著干嘛?”大有一副要把所有怒氣都撒在太醫身上的模樣。“是是是。”太醫被玉時銘的吼聲嚇到,連行禮都忘了,趕緊應下,上前就查看起了蘇漫舞的手,生怕蘇漫舞的手有什么事情,玉時銘會拿他的人頭泄憤。仔細看了一會,太醫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九千歲,九王妃這傷皆是傷在皮肉,并未動到筋骨,包扎一下,幾天便能痊愈了,要是再涂上點祛疤的,連痕跡都不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