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被攔腰斬斷,有的被捅成了馬蜂窩,有的到死都湊不齊一具完整的尸體,他們也是人,也是一條活生生的命,憑什么受到這樣的待遇?就憑宋凌俢的猜疑?認為顧家對他的皇位有所威脅?就憑蘇靜柔的貪婪?認為只要顧一笑在,她就不可能登上皇后之位?就憑蘇德言的權(quán)欲?認為沒有了顧家,丞相府便可以在京城稱大?不,都不是。他們憑借的,無非是她當年不夠強大,不足以保護那些她愛的和愛她的人。當如今不同了,這條復仇之路,她一定會走下去,不管多傷多痛,都會走下去。那些無辜的人不能白死,他們的血,不能白流!香兒,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姐姐替你報仇了啊!見蘇漫舞久久沒有開口,桑梓不禁有些擔憂,又知道她是因為蘇靜柔的死而不開心,所以干脆轉(zhuǎn)移話題:“對了,王妃,您剛剛說遇見了云真公主,她沒對您怎么樣吧?”說起這個刁蠻公主,桑梓就忍不住皺眉。要說這公主的年紀也不小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似的,聽說太后寵她如命,看來真是不假,好好的一個姑娘,被硬生生給寵成了母老虎。真是今后誰娶了誰倒霉,難怪一把年紀了,尚未婚嫁。“沒有,她聽說蘇靜柔懷孕,想去賢柔宮看熱鬧,便趁著太后午休偷跑出來,結(jié)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上了樹,還下不了,我聽到她的呼救,便過去看看了。”蘇漫舞說道。“這位云真公主還真是一點不讓人省心啊。”桑梓搖著頭接下。“她的確是不讓人省心,不過.....這次她倒是做了件好事。”說起這事,蘇漫舞就忍不住瞇了瞇眼。“好事?”云真公主竟然還會做好事,這不禁讓桑梓很詫異。“恩,對了,你可知道云真公主身上帶著一塊玉佩?”蘇漫舞問道。桑梓曾經(jīng)跟過玉時銘,知道的事情,指不定比她還多。“玉佩?”桑梓眉頭微皺了皺:“云真公主的身份如此尊貴,又是太后的心頭寶,她想要什么玉佩要不到,就算身上帶著玉佩,也不稀奇吧?”聽桑梓這口氣,就知道她對那塊玉佩的內(nèi)幕并不知情,蘇漫舞抿了抿唇:“的確不稀奇,罷了,先回九千歲府吧,現(xiàn)在我們的敵人還不是太后和云真公主,能不正面對上,就盡量不要正面對上,以免徒添麻煩。”“奴婢知道了。”桑梓應下。馬車很快便在九千歲府門前停了下來,而馬車才停,蘇漫舞便大步下車,朝玉時銘的院子走去。或許有些事情,除了太后,也就只有玉時銘知道了。聽見蘇漫舞的腳步聲,玉時銘立刻挑了挑眉:“回來了?”“回來了,玉時銘,你可知道云真公主身上帶著一塊玉佩?這塊玉佩究竟有何玄機?為什么太后和云真公主都這么緊張?”因為面對的人是玉時銘,所以蘇漫舞也不繞彎子,才進門就立刻進入了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