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他和蘇漫舞,究竟是誰更喪心病狂?李熯雖然不知道玉時銘和蘇漫舞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事情,但他們這種充滿默契的無聲互動,簡直刺痛了他的眼。為什么?為什么只有玉時銘能在一瞬間就牽動蘇漫舞的情緒。或是哭,或是笑,或是生氣......而他,永遠只能讓蘇漫舞同情,著急,擔憂,想要保護......是他不夠強大嗎?李熯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一個饒有興致的看著另一個惱羞成怒,終是深吸了口氣,將心底的不快壓下:“九千歲言重了,說得好像我有什么特異功能,我只是碰巧在那時候醒過來而已,或許......是連老天都不贊成太后賜婚吧。”“老天?那看來李熯少爺平時沒少積德行善,醒來得及時不說,竟然連昏迷時候外界發生過什么都知道,叫本督佩服不已啊。”玉時銘被李熯的聲音拉回神,不禁涼涼道。聽到這話,不禁是李熯,連蘇漫舞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醒來得及時不說,竟然連昏迷時話外界發生過什么都知道?她知道玉時銘一定不會亂說,但他這話......又是什么意思?李熯的眉頭微皺:“我不明白九千歲這番話是什么意思,我既然昏迷著,又怎么會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呢?”“按理說,正常人從昏迷中醒來,第一句話一定是問周圍的人,當下是什么情況,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李熯少爺似乎不太正常,你還記得你醒來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嗎?”玉時銘反問道。他的話音一落,蘇漫舞忍不住就白了他一眼。什么叫不太正常,有故意這么埋汰人的嗎?不行,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育一下玉時銘,吃醋歸吃醋,李熯畢竟只是一個孩子。凡事不能太認真!孩子......不知道為什么,蘇漫舞又突然想起李熯剛剛提出的建議,雖然她很清楚,李熯這么說是為了她好,但她的心里依舊忍不住犯寒。孩子......孩子真的會說出這樣的話嗎?“事情才過去這么一會,我自然是記得的,只是當時的情況特殊,我一醒來,便聽見太后這么說......才會不顧一切,先聲拒絕。”李熯解釋道。玉時銘卻不依不饒,用手捻了一縷發梢慢慢捋過:“是嗎?可本督記得你當時是這么說的,‘草民不敢,只是草民身犯重罪,雖然皇上和太后仁慈,又托禹王的褔不予追究,但草民依舊心底不安,不敢享此恩惠。’,昏迷著的人怎么會知道皇上和太后仁慈已經不予追究了呢?又怎么會知道是托了禹王的褔呢?本督費解。”他本不想當著蘇漫舞的面說這件事情,因為他很清楚李熯在蘇漫舞心里的位置。但轉念一想,正因為李熯在蘇漫舞心里的位置不同,蘇漫舞把李熯當成弟弟,又對李熯有所愧疚,他才更得讓蘇漫舞看清。